示父皇先行回京找你,那群大臣,好不無趣,一路上死氣沉沉的,憋死本王了。”
麒諾看著面前眉宇間與身旁之人有三分像的少年。北國子嗣不多,卻個個人中龍鳳,六位皇子中,夭折二人,一人尚年幼,封王的只有二人,熹王天豪良善開朗,梁王天放沉穩內斂。
看著人模樣,定是熹王天豪。
索格尨嘯天豪轉頭好奇而驚豔的看著皇兄身旁的美人,“這便是皇兄的心上人?當真是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嫂嫂有禮。”
“煙柳困眠才寤曉,露花酣醉正熹晴,熹王果然人如其名。”讓人有一種時臨春日,如沐春風般的清新自在,與身旁之人倒是一點不像。
麒諾揶揄的看了一眼蕭天允,被他似笑非笑的嗔了一眼。
“嫂嫂好才情,皇兄,皇嫂這可是在夸人?也不怕我禁不住美人誇便就此醉去。”
“行了,少耍貧嘴,再要胡言亂語就給扔出去。”瞧他瞅著諾兒看得眼神,他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出去。
“得得,弟弟失言,皇兄莫怪,我這不是看到皇嫂隨皇兄回來高興的。對了,皇兄,你怎會與嫂嫂來此荒涼之地。”這兒是當年南朝平陽公主的府邸,從她進宮後便徹底擱置了,瞧那雜草都長了一人高。
見熹王笑臉討好的模樣,蕭天允輕輕哼了一聲,“你管,沒事兒就回去待著,該幹嘛幹嘛,”
“誰說無事,自然是有事的。”隨即看了看麒諾,抿了抿唇沒說話。
麒諾見狀,只當不見,自然道,“我去前面看看。”
“等我一起。”說著,拉過麒諾困在身旁,對著熹王道,“說吧,何事。”
熹王見皇兄絲毫不避諱麒諾,雖有些驚訝,但還是將懷中的書信呈上。“邊城駐軍已調配完,李大人讓我將這個連同戰略圖給皇兄帶來。”
“好,明日來我府上詳談。”
“可有佳釀?”上次的醉清風喝得他日日酒蟲鬧騰。
“給你一壺撲騰的熱水,喝不死你,走走走。”
熹王笑著討饒,一閃身便又消失不見,空中唯留一句,“明日我找嫂嫂討。”
待熹王走後,麒諾轉頭,便看到蕭天允看著手中的信沉思。
這人既然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調配了邊城駐軍,便是對帝都早有部署。麒諾暗自思量,若是她公然與北國主對抗,這人想要趁機奪得大權,指日可待。
這是一場考驗,看他真心所向,是皇權,還是那十丈方圓。
這一路走來,他的謀略心計,他的志在必得,他的隱忍不發,他的遊刃有餘,他的義無反顧,太多的東西,讓她覺得自己越發的看得清他,卻又看不清他。
水至清則無魚,她從來都知道這人有他隱藏著的,不想曝光在她面前的一面。她不強求,因為她也有這樣的一面,並非相愛就一定要撥開彼此血淋淋的過去跟對方赤忱相見,給彼此留一些空間和餘地,也算是放過曾經的自己。
所以她從不強求,但並不代表有些事她可以全然不在乎,比如為何他非要繞開郾城不走,她相信,等北國主回朝,自會有答案。
“一個人越離不開你,就越容易接近真實的你,你就不怕麼。”
蕭天允聞言回神,面色頓時一冷,“諾兒,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邊城駐軍調配是遲早的事。
麒諾搖搖頭,認真道,“不是不信,只是有些事,猜累了,心也就累了;心累了,這原本的深信不疑,便淺了。”
“這與不信有何區別。”蕭天允心中鈍痛,痛她的多疑,更痛自己的疏忽大意讓她失了對他的信任。“你有何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我說過不欺不瞞,便一定做到。”
“我並沒有什麼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