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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麒諾更加的一頭霧水,方才在軍中那一絲熟悉的氣息不可能是錯覺,她能察覺,沒道理師兄和靈舒悠陽沒有察覺,而如今靈舒悠陽什麼都不說也不做,跑來跟師兄唇槍舌戰一場便馬不停蹄的撤軍離開。
蕭天允輕哼一聲,“不走他還能如何。”
大軍面前,無法詢問愁兒下落,方才她凝神探尋,也不見愁兒蹤影。
麒諾一路走神,來到北國皇陵的石階前,逐巖停下馬車,蕭天允二話不說抱著她便下了馬車。
“坐在爺身邊走神走那麼久,真有你的。”
聽著蕭天允的嘟囔,麒諾一笑,收拾了心緒,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何時變得這般不乾脆了。
轉頭看那一眼看不到頭的階梯,少說也有幾百上千級。他們剛走下馬車,便有守衛過來,一看到蕭天允腰間掛著的玉佩,立刻跪地,“皇陵守衛見過太子,太子千歲。”
“恩。”淡淡應了一聲,蕭天允冷眼看了眼遠處的一棵大樹頂端濃密的樹葉,便抱著麒諾走上階梯。
“我自己可以走。”
“噓。”蕭天允示意麒諾噤聲,半響才開口道,“歷代北國帝王封后大典,都是在帝都進行,只有一人例外,便是先祖,先祖離世之前,親手堆砌了這條石階,他說這是他回家的路……”
麒諾不語,靜靜的聽著他講故事,眼前的景色匆匆而過,每隔一段便有守衛向他們行禮,直到來到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
蕭天允看著面前緊閉的皇陵大門,輕輕將麒諾放下,認真的道,“諾兒,我不會有皇后,也不會有嬪妃,我只有你一人,我只要你一人做我的妻。索格尨嘯天允在祖宗神明面前發誓。”
麒諾神色溫柔,嘴角輕揚的看著面前的人,或許是方才靈舒悠陽的話讓他太過介懷,總覺得這人一來到這裡便有些不自然。
“男人許下的誓言,不是因為做不到,就是因為沒把握做到,所以,我從來不相信誓言。”北國先祖的故事讓她扼腕嘆息,卻不贊同。既然深愛,為何不在還能長相廝守時珍惜,卻要等到一人終老才來全曾經誓言。“但我相信你。”
蕭天允久久的看著麒諾,那神色太過複雜,複雜的讓麒諾有瞬間的錯覺,但那些複雜之後,她看到的,是這人幸福如同孩童的笑容,清澈明亮,暖如吹風,吹得麒諾心中一暖。
“妖孽。”
“謝謝夫人誇獎。”
有守衛為蕭天允開啟皇陵的石門,為她二人點了昏暗的燈籠,蕭天允接過,拉著麒諾走入皇陵。
麒諾看著那越走越昏暗的石道,偶爾牆壁上有些石子砸出的坑洞。
走了約莫半柱香,二人來到一寬敞石室,周圍有些太過空曠。
有傳著黑衣斗篷的老者用顫巍巍的雙手為他們點了香。
蕭天允對著麒諾一笑,拉著她走到祖宗牌位面前跪下。麒諾以敬畏之心對著上座的排位三叩首。
“諾兒,我們這可算是在祖宗面前磕了頭,拜了天地的。”
麒諾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一笑,“好像是這麼著。”
“什麼是好像,本來就是,以後你就是爺明媒正娶的媳婦兒。”
“少貧,先辦正事。”
“這就是正事,”在他眼裡再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
蕭天允拉著麒諾起身,轉身有些悵然的看著面前的一片空地,那燃香的老者不知何時退了出去。
麒諾看著他慢慢的走到一處石壁,伸手摸了摸那有些潮溼昏暗的牆面,麒諾凝神細看,發現上面有一排字,看不太真切,於是她也走上前幾步來到蕭天允身旁。
“心向明月,明月棄,誰主沉浮,金自取。”
麒諾看著那有些年月的字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