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城外西山麓,這裡本是個人跡罕至、鳥獸不見的地方,可今天卻有些不太正常,因為這裡陸續飛馳而過了幾十匹快馬,而且他們個個戎裝加身,去時極快,好似要趕著去見什麼人似的。
“籲!籲!”
前面是處山體斷裂帶,這裡已經行不得馬駒,到達這裡的眾人於是乎紛紛下馬步行,不時有人疑惑的問道:“此人約咱們來這裡莫不是設的埋伏,大家小心點!”
此話一出,只聽一個大漢指著前方不遠道:“在那不是?俺老典何時騙過你們!”
原來先前在太守府議事的武將這會已經由典韋帶到了目的地,就在他們不明所以的時候,他們順著典韋所指望去,果然在臨近山頂的地方看到了兩個模糊的身影。
眾人不再問話,再多的疑問等見到約見大家一夥的那人便能知曉。
“咦?”
停靠在山麓斷裂帶前端的一輛馬車引起了高幹的注意,他吃驚的發現這輛馬車居然是他們高府所有,就憑馬車廂上那裝飾的家徽就能辨認。
高幹滿肚子狐疑的跟著大部隊邊走邊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得蒙太守大人、以及諸位將官蒞臨於此,朗不勝感激!”
眾人行至等候在那的二人跟前,突然只見他倆已經轉身了過來,眾人不禁一愣,只見一個是嬌嬌小女子,粉面含羞,兩個小酒窩甚是可愛,另一個是身材高挑的少年,面色發白,氣喘吁吁,好似剛才見面的幾句開場白已經讓他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二弟,三妹,果真是你們!”
高幹激動的搶步上前,一把將那“弱不禁風”的少年給抱住了。
原來等候諸將的二人就是高朗以及蔡琰。就在高朗從蔡琰那聽說了陳留危機之後,他迫不及待的央求著蔡琰偷偷的帶著自己跑出了高府,往西軍軍營趕去。
高朗本想著能找到高幹、高覽等人將自己心中的計策全盤相告,讓他們層層上報給張邈以助他們破敵,可是當他與蔡琰趕到軍營的時候,這才被告知營中千夫長以上的都去太守府列席軍事會議去了,就連沒份參加的高幹也跟去了。
興致索然的高朗,登上女牆城樓眺望,只見黃巾叛軍大面積的集結,好似在為最後的總攻準備著。
知道事不宜遲的高朗想親自去太守府找張邈議事,可是傷病未愈還處在康復階段的自己如何能再守得住來回顛簸,如果自己都倒下了,那麼一籌莫展的陳留軍還能想到破敵之策嗎。
高朗隨即找到了西軍統帥司馬趙寵的親兵,想要他去找司馬趙寵代話,可是連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敢去,回答出奇的統一,太守張邈脾氣太火爆,加之此時連連戰敗,誰也不想上門找不自在。
就在高朗心灰意冷之際,剛巧他路經一處營帳的時候,他聽見裡面吵哄哄的,側耳一聽,原來是有人在裡面扳手腕打賭,再聽一次,嗓門最大的居然就是那次大旗之下救過自己的典韋。
想到典韋,高朗彷彿看到了救星,他急忙掀開營帳布簾闖了進去。
“不比了,不比了,手都被你老典扳折了,我們認輸,認輸了,這些錢都歸你了!”
“哈哈,誰還敢與俺比力氣,我讓他半個手腕都成啊,哈哈!”
“我來與你比比如何?”
營帳中的眾人一聽傻了眼,面前這位還帶著病態的少年時何時進來的,而且一進來就大言不讒,難道不知道什麼事自不量力嗎。
“奧,是你!你有著兩膀子力氣,不過你比不過俺的,看你病病殃殃的,俺勝之不武!”
典韋一眼就認出了前來約戰的就是那晚想請自己喝酒的那人,他本是來者不拒的主,可是看高朗病的不輕不忍心下手。
“咳咳……男人說出去的話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