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的戰役,甚至可以說是她與蘇瑾年聯手共同去製造了這場戰爭,當初蘇瑾年找上她的時候,她沒有管他的目的就答應下來,只因為覺得這會是一個機會。
屋漏偏逢連夜雨,轉眼雨季到來。
大昭城中陰雨綿綿,昭乾殿中,楚楠忻的臉色也一直陰沉。
糧草供應出現危機,可是戶部卻發不出糧食給兵部運糧,今日早朝,兩部官員在大殿之上爭得面紅耳赤,甚至大打出手,斯文掃地,楚楠忻怒喝退朝,如今底下兵部尚書曹宇,戶部尚書譚閎兩人衣衫凌亂地跪著,臉上神色都還顯得憤憤不平。
“譚閎,你是戶部尚書,你倒是說說如今大昭的米價漲到多少了?”楚楠忻刻意平靜的聲音,更令人聞著膽寒。
譚閎仰起頭,還頗為理直氣壯,“八千錢一斛。因此臣根本無法調配給前線足夠的糧食,何況今年本就是小年,秋收的糧食比往年都少了兩成陛下也是知道的。”
楚楠忻陡然聲色俱厲,大怒,隨手抓起御桌上的鎮紙就朝跪在地上的譚閎砸過去,“哦?這麼說你就沒錯了簡直是混蛋至極”
“你身為戶部尚書,管著樓南國的糧倉,調配庫存未雨綢繆本就是職責所在,如今到說得跟你全無關係一般退一萬步說,就算去年的確收成不好,可眼下戰事緊張,你身為戶部尚書豈不該時時關注米價,並及時採取措施抑制米價上漲,有情況就該及時上報你倒好,就坐著等著它往上漲,眼下就兩手一攤說不關你的事”
譚閎這才有些感到害怕,不過雖戰戰兢兢,口中卻依然不服:“陛下,米價飛漲本就是因為戰事的關係,百姓人心惶惶,民心不定。要安民心首要的便是前方的捷報,即便臣此時能變得出百萬石的大米,也杜絕不了悠悠眾口。”
楚楠忻冷笑,譚閎抬頭看了看,終於不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楚楠忻開口,“康順。”
康順從一旁機警地站出來應道。
“傳朕的旨意,戶部尚書譚閎延誤軍情,其罪當斬。念其初犯,革職禁錮。戶部事務,暫由侍郎段瑞啟主持。”
譚閎愣在當場,大概是沒有料到他一個尚書這麼輕易地就給免職了。
康順走過去,拉了拉他的衣服,輕聲道:“譚大……譚先生,請吧。”
譚閎走了之後,只留下兵部尚書曹宇還跪在原地。
“身為尚書,竟然當朝大大出手,成何體統”楚楠忻罵道。
“是,臣知罪,甘願受罰。可是……”曹宇抬起頭,神色微微有些激動,“可是前方將士浴血奮戰,我們在後方的能做的不就是確保他們安心殺敵,可如今連每天的口糧都將不保,曹宇實在是愧對他們啊……”他哽咽著說不下去,匍匐在地,肩膀微微抖動。
楚楠忻這時候站起身,走到曹宇跟前,從袖子裡抽出一條帕子,隨手遞給了他,“你如今也算是管著偌大個兵部了,這要是給人看見成什麼樣子了。”
曹宇微微一怔,訕訕地接過,擦了擦臉,垂頭不語。
楚楠忻心裡此刻卻是在想早前剛剛收到的軍情戰報。
首戰失利之後,按照餘東暉的部署,大軍繞過陳軍正面主力,直插敵後腹中要地劍河。
不曾想在受到留守劍河的將軍平嵐風的阻截。
餘東暉與平嵐風是老對手了,戰場之上互有輸贏,又對彼此瞭解甚深,因此,雙方戰得分外激烈殘酷。
從日出到日落,反覆爭奪。
平嵐風處於樓南的土地上,劍河是他們陳軍紮根的重地,不容丟失,因此也拼盡全力戰鬥。
餘東暉部隊則夜不卸甲、裹創連戰。
可是,雙方都不能取勝。
但是每延遲一刻,與陳軍的主力正面交鋒的大軍就要多消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