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老頭趕來救了我,把我帶到附近的鎮上養傷,等我好轉,才帶著我去隱君山,我也才能遇到你這個小丫頭。”逍遙子該是知道的,所以他從未說過收他為徒,只是大家如此預設而已。
蕭天允的氣息一變再變,麒諾對於他當時的心情,頗能感同身受,自己五歲時被扔到孤島的魔鬼訓練營時,何嘗不是萬般絕望和無助,那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要麼生,要麼死的抉擇,對於一個僅來到這個世界不多時日的幼兒來說,是何等的殘酷,有多少人還記得自己三、五歲時的生活和記憶?他們記得,若非銘心刻骨,怎能如此記憶猶新,終身不忘。
她記得自己踏出那裡之時,渾身上下從骨子裡透出一種毀天滅地的氣勢,可這人雖然嘴上不饒人,心底卻依然善良,而不像她,自十歲起,雙手便沾滿鮮血,生活在一個人間煉獄之中。
“瞧你多幸運,不但被救出來,還遇到了我。”
“是啊,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能遇到你。”他何其有幸,能遇到這個與眾不同的小丫頭,又何其幸福,能像現在這樣與她同眠,擁她在懷,聽她輕言耳語。
“那為何你離開鬼谷之後就立刻被封為太子?”一個要殺自己兒子的人,又怎麼會突然將這個棄子封為太子,除非是在他身上還有某種利用價值。難道是雙星臨世?
“諾兒,你很聰明,若我不是命定的雙星之一,他早棄我如敝履,他一直恨不得殺了我,又怎會封我為太子?不過是想利用我,成全他一統江山的野心罷了。”
“他不配做你的父親。”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何其狠心薄情。
“我也這麼認為,父不父,方有子不子,既然他不念親情,一心只想要我的命,我又何須枉做好人,心慈手軟。爺可不是吃素的,他想利用我,沒那麼容易。”
“恩,對,你從小就是吃葷長大的,怎麼能是吃素的呢。”麒諾俏皮道,突然意識到,自己對於身邊之人,知之甚少,而他,雖然如此懂她,可也不曾真正瞭解她的一切。這麼一想,總覺得命名捱得很近的人,彷彿又隔著很遠。有太多無法開口的秘密,不知何時,她才能像他一般坦然說出口,像他承諾她的一樣,不欺不瞞。
“好啊你,拿爺尋開心呢,看我怎麼收拾你,丫頭片子。”說著,蕭天允一手禁錮住麒諾去撓她的癢癢。
麒諾被她胳肢得閃躲無門,難受得直往他懷裡縮,“快停手,不然我就給你扔出去……”
“這時候還不趕緊用懷柔政策讓我心軟,爺一捨不得說不定就真放過你了,居然還敢威脅我,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於是,變本加厲,麒諾被他鬧得渾身無力,“你再鬧我就不理你了,現在,立刻,馬上。”
蕭天允想著這可不行,他還是第一次得到諾兒的主動邀請,堅決不能在這種時候讓這小妮子生氣,否則她要真不理他,那他多鬱悶。
“好,不鬧了,乖乖睡覺。”說著,淬不及防的把麒諾抱了個滿懷,僅僅禁錮在懷中,閉上眼睛坦然的準備睡去。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麒諾有些愣怔,隨即一惱,這人就是書變得,翻臉就是他與身居來的天賦,他敢稱第一,絕對連第二都沒地兒站。可想著這人方才那些話,他心中必是仍不好受,與其執著過往,沉迷苦痛,不如放眼未來,放手一搏,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人命如同草芥,只是活著,便已經很辛苦,因為你永遠不知道會被什麼人在什麼時候輕易的結束自己的性命,甚至死後依然不為人知。
適者生存,弱肉強食,在這個年代體現得淋漓盡致,唯有強者,才能存活,唯有活著,才有資格談人生。
“諾兒,你不要搭理巫磊毅那個小狐狸,他跟臭老道是一夥兒的。”那個臭小子一來,連招呼都不跟他打,就一直粘著他和諾兒不放,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