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我又少不得被他羅嗦,於是我連忙“呵呵”一笑打岔換了個話題問他道:“有件事情我還想問你呢?1月份你們元首發的那個命令你知道吧?”
我的這個問題一問出口,我立刻好笑地看到他神情一僵,面部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清了清喉嚨,遲疑地回答道:“……知道啊……”我心中逗他的心思又起,於是湊近他的臉,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在義大利的時候,應該也有不少未婚少女對你自動獻身吧?……恩,有沒有聽從元首的命令;讓她們為你留下幾個後代啊?”
他一臉凝重地用不可理喻似的眼神看著我,斷然答道:“胡說什麼,我在義大利唯一覺得有收穫的地方就是學會了義大利語,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根本與我無關,況且元首的這個命令實在太荒謬了,我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有非婚生子女出現的。你難道還不瞭解我嗎?”
見他臉色相當不善,我連忙“哈哈”一笑,舉起雙手做投降的樣子,然後投進了他的懷抱笑道:“少校,我錯了,不要生氣啦,開個小玩笑嘛!”他狠狠地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正要答話時,小傢伙已經睡醒了,撐起身體坐起來,看到我們在旁邊,於是爬了過來,沃爾特伸手將他抱了起來,揉揉他的頭頂道:“威爾,睡醒了嗎?”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點點頭,隨即兀自玩弄起沃爾特軍服胸口處的勳章。
這時我才發現他軍裝上的鐵十字勳章又多了一個,望著他額角處那個深入髮際的傷痕,我親了親小傢伙的臉蛋,然後也拿起那枚勳章對沃爾特道:“你呀,真的是打起仗來就象不要命似的,你看你額角的那個傷口,如果再深些,你還有命嗎?難道這個東西對你們軍人來說真這麼重要嗎?為了它,你們都會奮不顧身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寧願你沒有那麼英勇,沒有那麼出色!”
他低頭看了看胸口的勳章,笑了笑道:“其實拿這枚勳章的時候真沒想到那麼多,那個時候正好是掩護步兵部隊撤退,被美國佬逼得打紅了眼睛,看到自己的戰友在他們的炮火中一片片地在我面前倒下,心裡發急,所以就也顧不上什麼拿軍功章了,就只是拼著命的打了,頭上什麼時候被傷到的都不太清楚,直到我們部隊全部撤回義大利本土的時候,心裡一鬆,才覺得疼,就去軍醫那裡包紮了一下,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軍服都被頭上流下來的血給染紅了。”
“沃爾特,這場戰爭什麼時候才算到頭啊!你每次回來,看到你的那些傷疤,我都會害怕得要命!”我撫著他的那道傷疤,帶著濃濃地擔憂說道。
“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吧,戰爭進行到現在,戰場上勝敗如何,我相信柏林軍部裡的那些高階參謀們心裡都明白,我們在這場戰爭中的結果是什麼,只是現在元首還在一意孤行罷了,從我得知連約瑟夫這些才十幾歲的孩子都被迫上了戰場後,我就知道我們德國其實已經輸掉了戰爭,如果想要早點結束戰爭,就必須得做點什麼,否則還會有更多的人被拖進這場戰爭!
相信我,雲,儘管我還是德國的軍人,儘管我現在還在為德國出生入死的打仗,但是我絕對不會忍心看到自己的同胞、戰友為了這場已經輸定了的戰爭再無辜送命,我一定要做些什麼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他看著懷裡可愛的孩子,然後又看了看我,眼神中帶著堅定,我立刻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麼,雖然那是個非常危險的行動,我也知道他參加這個行動的後果可能是什麼,但是從大局來講,我卻不能阻止他,儘管我內心非常不願意也不想他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