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笑不得,我只好告訴他我的來歷,再三宣告請他不要對我起有非分之心。沒想到他摸摸下巴,很認真的說,既然你已經見不著你丈夫,總要為自己打算,雖然你比我大不少,我不嫌棄—— 我發誓,從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氣得當場翻臉給了他一耳光,他才呆了,摸摸臉,說開個玩笑,怎麼說翻臉就翻臉。並拍胸脯保證,再不進犯,拿我當姐姐對待。的 我這才消氣。 沒有身份,只能留在軍營,跟著東奔西走。 這個時代的戰爭是有女人的,她們和其他炊事男兵一起,負責燒火做飯,還有……娛樂。 這樣看來,我的作用遠不如這些“女兵”,我有功夫,會用劍,卻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深信,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露得越少,越安全。 這樣一來,我能做的只有洗衣服做飯,卻住著單間,並且有休息,蘇將軍時不時帶著東西過來看我,問我現代的事,對於不懂的,他有著異常旺盛的好奇心。對於一些問題,諸如各種社會制度等等刨根究底,我的愛好很雜,什麼都知道一些,也樂得告訴他。沒想到最後害了他的正是這些。這是後話。 日子久了便有女人碎嘴起來,拿我和蘇將軍開涮,叫我無需做事,服侍蘇將軍一個便夠了,我只有沉默。夜晚總會抑制不住的想丈夫,想孩子,哭得不行,白天還得做事,省得被人抓住把柄,然而那群女人還是不停,愈演愈烈,連帶著動起手來。有次恰好被蘇將軍聽到,頓時僵了臉。那個女人被重罰,罰一儆百,我的日子才好過了些。 戰事結束,我跟隨蘇將軍回京,這個時候我便是家奴,足不出戶的在將軍府忙碌,閒下了就給他講“故事”——他痴迷於那些沒聽過的新鮮事,總是纏著聽,聽得很專注。也許是因為我的這個優點,平日他對我格外好,時間久了,像親姐弟一樣。 不消一兩年,戰事又起,蘇將軍又出征,我舉目無親,已經習慣跟著他,他也習慣聽我說那些事,我自然跟隨。仗打個幾年,又停,來來回回,忙忙碌碌,轉眼十一年。 按戰爭的頻率看,日子過得很快,可從我對丈夫孩子的思念看,比一輩子還漫長。 十一年,我已經三十六歲,在這個時代算是人老珠黃的老太婆了。 十一年的瑣碎沒有讓我的思念減少分毫,我無時無刻不在受煎熬。 這十一年間,蘇將軍無數次的勸我再找人家,我笑笑拒絕,心被丈夫佔得滿滿,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這是我的寫照,心裡有滄海巫山,再容不得他人。 “我不會永遠留下,一定可以回到丈夫孩子身邊——” 每當聽到我這樣說,蘇將軍就憐憫的看著我,似乎在可憐我痴人說夢。 “我對月兒說過,我若是戰死,她可以改嫁,她還年輕,我不忍耽誤她一輩子。你回不去了,為何不看開些呢?” 月兒是他的妻子,兩人五年前成婚,已經為蘇將軍生下兩個孩子,人溫柔又善良,和我很談得來。蘇將軍很愛她,不僅未曾納妾,還能說出容許妻子改嫁的話,著實讓我感動,畢竟這個時代,這樣的想法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要知道前幾年還有叫愛妾殉葬的事發生。不知蘇將軍這樣愛妻子,有沒有我向他灌輸婦女能頂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