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
何夫人提高了音量，一旁的何老爺臉色也不太好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一時之間氣氛十分尷尬。
何瑾瑜一臉莫名地轉過身，他和藍洛塵中間差不多有半米的距離。
何夫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只是看錯了，尷尬地紅了臉，身側的少女也跟著輕輕鬆了一口氣。
“母親，您怎麼來了？”
何瑾瑜擔心藍洛塵一個人在露臺不安全，沒法和藍望舒交代，就摟著他的肩膀一起走過來了。
何夫人覺得自己眉心直跳，一時也分不清二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了，要說真是好男風，依照何瑾瑜的性子肯定會藏著掖著，現在這般坦蕩到讓她有些不好判斷。
她的目光遊移到藍洛塵的臉上，怎麼看都覺得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個男孩長成這樣，真是禍水，長大了可還了得。
“表哥，姑丈和姑母聽說你在鼎珍樓就過來看看。”
李言歡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起來宛轉悠揚，讓藍望舒忍不住抬頭看了看。
只見一個圓臉少女，穿著淺粉色的對襟長衫，湖水色的下裙，看起來靈動又俏皮，青絲半束，一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點綴在髮絲上，這個珠不就是上次做的玻璃球嗎？
藍望舒記得自己明確說過玻璃珠不適合見陽光，目光有些疑惑地看向何瑾瑜。
對方後背沒長眼睛，對於她的目光毫無察覺，但是李言歡注意到了。
“這位妹妹是？”
藍望舒勾起一抹假笑，內心不住的翻白眼，都看不出來誰大，就開始叫妹妹了，她可沒有姐姐，也對這種內宅姐妹情不感興趣。
李言歡看著藍望舒的臉，沒覺得有多好看，要說也就那雙狐狸眼看起來有些風情，氣質好那麼一點點，心中放鬆了一些，神態也有些輕視，開口詢問。
“鄙人藍望舒。”
“噗嗤~”
李言歡直接笑出聲來，眉眼之間帶著一絲嘲諷，似乎看到了什麼好笑的事，藍望舒挑挑眉，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雙眼溫柔地注視著她，滿含包容。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何夫人的注意，明明是藍望舒的謙稱不對，如今倒像是在看李言歡的笑話。
“姑娘說錯了，女子在民間應自稱小女子或者民女才對，鄙人是男子用的。”
“姑娘身上有封號，還是有品級。”
藍望舒神色疏離，目光都沒動一下，輕聲開口詢問。
“沒有，這有什麼關係。”
“若是有，我自稱一聲民女，若是沒有，我並不認同自己小女子的身份，我家我當家，和男人也沒什麼不同，畢竟是一家之主，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藍望舒氏真的覺得沒什麼問題，女人能頂半邊天懂不懂，再往前推千年，那都是母系社會，輕視自己還笑話別人，可憐。
李言歡被說懵了，她想反駁，但是發現對方從根本上就不認同她的觀點，這讓她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好了，歡歡，今天是來看煙火的，別被別人誤了心情。”
何夫人見李言歡討不到什麼好處，就恰到好處地出聲阻攔了，藍望舒也不願意和小女孩糾纏，起身朝何夫人行了一禮，坐下繼續喂雙胞胎吃點心。
這是她從系統裡面買的泡芙，蛋撻，布丁，一旁的冰鑑裡面還有慕斯蛋糕。
“表哥，鼎珍樓裡什麼時候新出這種點心。”
李言歡走過來隨手拿起來一個泡芙，放進了嘴裡，綿密甘甜的奶油在嘴裡炸開，是她從來沒吃過的滋味。
藍望舒輕輕皺了皺眉毛，古代人不都很講禮貌的嗎？這人怎麼這麼自來熟，招呼都不打拿起來就吃。
“這位姐姐，拿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