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心虛不敢與蕭靖西洞察入微的眼神對上。
好在蕭靖西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就抬手讓他下去了。
冬生轉過身去,發現自己溼了衣背。
等冬生下去了。任瑤期想了想,對蕭靖西誠懇地道:“蕭二公子,若是一個人跟了你之後就對舊主的安危無動於衷。這種人你敢用嗎?”剛剛冬生的表情,以及祝若梅的突然出現,她自然是猜到了原因的。
蕭靖西微微一笑:“那任二小姐告訴我,若是有一日他的新主與舊主反目,他應該站在誰的陣營才算是忠心?”
任瑤期想了想,也是一笑:“所以一般人都不敢用別人的人,也只有蕭二公子您能有這魄力了,想必也是心有成竹。並不擔心這種事情,您說是吧?”
蕭靖西琢磨了一遍任瑤期的話,不由得笑出了聲。看著任瑤期的目光卻是有些深邃難猜:“任五小姐又來挖抗讓我跳?”
任瑤期那話裡隱藏的意思就是蕭靖西既然已經用了人家獻王的人,那就沒有想過要與獻王撕破臉,以後也不會與獻王為敵。不然他的做法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她這是在藉機要他表態。
蕭靖西不上這個當。微笑著轉移了話題:“那既然就算是平局了?”
任瑤期見好就收,並不糾纏,點頭笑道:“還請蕭二公子見諒,您棋藝太高明,我若不使詐就贏不了你。”她坦誠承認自己棋藝不如蕭靖西,不能輸,卻是認輸。
“我三哥就常說,棋常如戰場,能不輸就要想盡辦法不輸。所以兵不厭詐。”任瑤期玩笑般地道。
蕭靖西聞言不禁一笑:“你三哥曾與我對戰過一局,棋藝麼……咳,還可以。”
任瑤期忍笑不語,任益均雖然愛下棋,與一般人對局也還能贏多輸少,可是到了蕭靖西這種高手面前,那就是慘不忍睹。
“時候不早了,我母親應該也快出來了,我先告辭了。”任瑤期又看了看天色道。
蕭靖西也不留人,微笑著起身相送。
任瑤期才轉身要走,卻聽見蕭靖西說:“韓家與你有恩怨?”
任瑤期腳步一頓,卻沒有轉身回來。
依著祝若梅地性子,即便是他投靠了蕭靖西,也不可能會將韓家的事情說出來。所以蕭靖西這麼說,可能僅僅是他的猜測。結合祝若梅的動向,以及薊州韓家最近發生的事情得出的結論。
“算是吧。”沉默了片刻,任瑤期還是轉過身來回道。
蕭靖西對她的坦然承認有些意外,想了想皺眉道:“韓家與任家有什麼恩怨?”
任瑤期聞言卻是心中一動,她看著蕭靖西搖頭嘆息一聲:“有些事情我不好多言,韓家與任家並無恩怨,但是韓家的老爺子就……”
蕭靖西想了想:“你讓獻王的人去江南就是去查韓雲山的底細的?”
任瑤期微愕,蕭靖西連這個都知道?
也是,燕北王府對然面上對獻王一家並不在意,可是依著獻王的敏感身份,燕北王府不可能真的對獻王一家人不聞不問。
既然已經說開了,任瑤期便點頭道:“沒錯,是我拜託夏生去查韓東山的。”現在她明白了,她不說並不代表蕭靖西會查不到猜不到。
“原來如此。”蕭靖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接著他又是微微一笑,眨了眨眼道輕聲道:“我之所以會過問這件事情,是因為燕北王府要用韓家。”
任瑤期聽到這一句不由得大驚,瞪著蕭靖西重複道:“燕北王府要用韓家?”
蕭靖西淡笑不語。
任瑤期突然想起來上一次韓家承印燕北皇曆之事,因為前年皇曆錯印之事,燕北的書局去年都不敢承印,偏偏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韓家敢去做。若是蕭靖西所說不差的話,韓家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