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兒,韓東山不能接任族長之位,那現任族長是何人?”
“韓家現在的族長是韓建平的一個遠房堂弟韓建新。他年紀小了韓建平近二十歲,與韓東山的年紀差不多,不過他的輩分大,所以韓東山就推舉了他為族長。韓建新雖然是族長,不過對韓東山卻是十分倚重,族中的大小事務都會與韓東山商量了之後才做決定。前幾年,韓家要辦族學也都是韓東山提議的,族學所耗之費用都是由韓東山負責,因此韓東山在族裡的威望還在韓建新這個族長之上。”
“哦?那族裡就沒有說他不好的?”任瑤期微微挑眉道。
夏生想了想,卻是道:“那到沒有。韓建平其實還有一兩個關係稍近一些的堂兄弟,他們對韓東山的態度倒是還比不上那些關係遠一些的。有個叫韓建民的是韓建平的堂兄,聽說當年韓建平曾有打算過繼他的最小的一個兒子繼承家業,後來不知道何故韓建平打消了這個念頭,不但將家中的全數產業都交給女婿韓東山打理,讓韓東山入了韓家的祠堂,還處心積慮的為韓東山在族中的威望做打算。”
“後來韓建平去世,韓建民原本打算和幾個族兄弟聯合起來一起驅逐韓東山,卻被韓東山先發制人懲治了一番,過了幾年韓建民去世了,韓家的族人也沒有人帶頭挑事了,畢竟韓東山對韓家的那些族人還是很照顧的。小的這次去薊州,韓氏族裡的人幾乎是一面倒的說韓東山的好話,幾個近枝的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韓東山不好,只有韓建民的小兒子韓祖望似是對韓東山十分不滿,說了許多不好聽的。不過他說的那些話,小的也去查證過,大多數是汙衊之言。”
夏生說到這裡有些不以為然,頗有些瞧不起韓祖望的意思。
任瑤期卻是不由得若有所思。韓祖望的人品如何並不關她的事情,她只想攪和掉韓家和任家的親事。
“這個韓祖望家裡是個什麼情形?”
因為韓祖望是韓家少有的肯說韓東山不好的人,因此夏生還真的認真查過這人的事情,見問便答道:“韓祖望的父親韓建民有三個兒子,他原本一心想著將小兒子過繼給韓建平,所以後來韓建民死後韓祖望這個本來最為受寵的小兒子反而沒有得到多少家產。兄弟三人分家之後他還帶著一家老小賴在老大分到的祖屋裡不肯走,仰賴著兩個兄長時不時的接濟。他醉酒之後總是逢人便說,韓東山如今的一切本該都是他的,一個外姓人沒有資格得到韓家的家產。他對韓東山不滿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哦?韓東山就由著他這麼胡言亂語?”任瑤期笑問。
韓東山本事這麼大,能將韓氏一族的人都擺平了,怎麼就擺平不了一個韓祖望?
夏生搖了搖頭:“韓祖望一心認為韓東山的財產是他的,又豁得出去臉面,可謂是軟硬不吃,他的兩個兄弟對他也十分頭疼。此人是個刺兒頭。他曾經放話說,他爹當年因為反對韓東山結果死了個不明不白,若是他那一日出了什麼意外,那一定是韓東山下的黑手。如此倒是真沒人敢動他了。”
任瑤期聞言倒是對此人有了些興趣了,瞧著到不像是個完全沒有腦子的。
“上次的信中除了提到讓你查韓家的這些親戚關係,還讓你查一查韓東山的底細,你查出來什麼沒有?”任瑤期又問道。
之前夏生的回答讓她很滿意,她前一世與夏生接觸過一段時日,對他的辦事方法還算有些瞭解,知道他瞧著雖然粗獷卻是個十分細緻的性子。因此她上次的信裡是指名讓夏生去薊州的。
“小的問過一個以前在韓家做事的老人,韓東山當年確實是從南邊逃難來的。慶隆三十二年,南方發生旱災,之後又是蝗災,餓死了不少人,不少人逃到了受災相對較少的燕北。韓東山就是這個時候與一幫人一起逃到薊州去的。有一次韓建平外出,遇上了幾個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