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雲家這陣子熱鬧得緊,不過雲家再如何熱鬧也不關任瑤期的事情。
倒是二月中旬,任瑤期接到蕭靖琳的信,說是傻妞突然生病了,問任瑤期要不要同她一起去看看傻妞。
任瑤期已經有許久沒有看到傻妞了,說起來從一開始到現在她見到傻妞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傻妞對她卻很友好。所以無論是人與人之間,還是人與動物之間都講究一個緣分。
聽說傻妞生病了,任瑤期也有些擔心,所以回信告訴蕭靖琳她也同她一起去溫泉山莊。
任瑤期與蕭靖琳也有一陣子沒有見了,事實上自從她和蕭靖西議婚之後,蕭靖琳和蕭靖西她都沒有見過,只偶爾會與蕭靖琳通幾封信。
二月中旬,氣溫雖然已經開始回暖,聽說南邊已經是鳥語花香,春色盎然,燕北這裡卻依舊還是有些寒冷,尤其是早晚時分,最是寒風刺骨,所以任瑤期出門的時候面上還穿著一件冬天的出風毛白狐裘斗篷。
在馬車上等著任瑤期上車的蕭靖琳,看到任瑤期這一身就忍不住彎起了嘴角。
任瑤期知道蕭靖琳笑什麼,蕭郡主今日出門只穿了一件湖綠色鏤金鳳穿牡丹的薄長襖,連披風都沒有一件。與任瑤期站到一起,兩人之間是鮮明的對比。
任瑤期不覺得怕冷是件丟人的事情,所以面不改色地在蕭靖琳身邊坐下了。
“傻妞得了什麼病?”任瑤期問道。
“身上的毛掉了不少,最近有些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任瑤期想了想,她雖然看了不少醫書,但是也僅僅是救人的,醫治動物的倒是沒有,所以聽蕭靖琳這麼一說,也找不出對的症來。
馬車出了城,一路駛向溫泉山莊。
下馬車的時候,任瑤期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站著的那個熟悉的身影。
蕭靖西墨衣烏髮站在那裡,嘴邊噙著笑意看著任瑤期,目光明明溫柔又平和,任瑤期卻像是被他的視線灼傷了一般,忍不住撇開了眼。
雖然蕭靖琳沒有提蕭靖西也在這裡,任瑤期見到他卻並不覺得意外。
蕭靖西等她們都下了馬車,才走了過來。
“現在在哪裡?”蕭靖琳看了蕭靖西一眼,問道。
“在奇珍園後面的廂房裡。”
蕭靖琳便帶頭往奇珍園的方向走。
蕭靖西在任瑤期欲跟上蕭靖琳的時候,突然靠過來,抬手在任瑤期的頭上微微頓了一下,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又很快的移開了手,後退了一步。
任瑤期嚇了一跳,不由得瞪了蕭靖西一眼。
蕭靖西看著任瑤期,微笑著將手掌攤開在了任瑤期面前,無辜地道:“沾了一片柳絮。”
任瑤期看了看他的手心,掌心中果然有一片輕薄的柳絮,想著大概是剛剛在馬車上的時候從車窗外吹進來的,正好落在了她頭上。
不想走在任瑤期身側的蕭靖西又將自己的手握緊了,輕聲道:“好像不是柳絮,你猜猜是什麼?”
任瑤期聽到蕭靖西好聽的聲音裡帶著些捉弄之意,雖然摸不透蕭靖西要做什麼,不過以不變應萬變是不會錯了,所以人任瑤期在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沒有理會。
蕭靖西卻是將手心攤開了,裡面是躺著一朵任瑤期之前插在鬢角上的小絹花。
任瑤期見周圍沒有旁人,連忙伸手要去拿自己的絹花,蕭靖西卻是已經後退了半步,然後握緊了手,迅速地晃了晃,再攤開手掌心的時候,他的手上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任瑤期愣了愣,看了微笑著看著她的蕭靖西一眼,正要說什麼,蕭靖西的手心又一次開啟了,這一次在他手心裡出現的不是那朵小絹花,而是任瑤期頭上一朵小珠花。
任瑤期頓時氣得臉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