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性命,可是這也比落在不懷好意之人手中要好。
至於外面的那兩人,肯定不能也跟著她從斜坡上滾下去,這麼高的坡度,那兩人要找路下去找她也不易。若是她下去之後僥倖還有命在,說不定能從他們手中逃脫出去也不一定。
任瑤華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
只是任瑤華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露出什麼馬腳來,便又閉上了雙眼等外面的男人進來將馬車裡的這一具屍體弄出去。
卻不想外面的那兩位男子卻是被從林子裡面突然冒出來的幾個人引起警惕,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他們為了不引人注意地迅速將任瑤華交到僱主手上,只有兩個人,接應的人手都還在涿州。若是這些人是衝著他們來的,那麼在不清楚來人的實力之前是不能與之硬拼的。而那幾人卻是徑直朝著他們的馬車迅速地走了過來,還是散開呈包圍之勢。
兩人心裡暗叫一聲不好,互相朝對方使了一個顏色。趕車之人重重地抽了馬臀一記,駕動了馬車。
另外一人也迅速地翻身上馬,一邊驅動自己的坐騎跟上馬車,一邊彎身從馬鞍下拿出了一副弓箭。他只顧著往後警惕那從林子裡跑出來的幾人,卻沒有注意到前面的地上不知什麼時候被埋在草叢裡的一排鐵蒺藜。
趕車的人一聲“小心——”說得太遲了,那人的馬蹄正好踩在了鐵蒺藜上,前腿跪倒了地上,將馬背上的人重重地甩了出去。
趕車之人見了知道要糟,卻不能停下馬車去救同伴,不然他非但救不了人連自己都會埋伏的人給抓住。他只能在心裡唸了一聲抱歉,然後又是重重的一鞭抽在了馬身上,將馬車駕得飛快,還要時刻注意著地上還有沒有鐵蒺藜。
任瑤華在馬車上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外面那人掉下馬去的聲音她還是聽到了,不由得暗中歡喜。難道是有人來救她了?
可是下一刻,一個突然出現在前方的聽起來很開心笑聲卻像是一盆冷水澆到了任瑤華心頭。
於此同時趕車的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悶哼了一聲。然後馬車車廂在一陣劇烈的傾斜後翻到在地。
任瑤華在被撞了兩次頭之後,重重地摔出了馬車,滾到了地上。她嘴裡吃進了一口塵土,被嗆得直咳嗽,左小腿處也是一陣鑽心的疼,讓她差點暈過去。
任瑤華下意識往自己的左腿看去,裙子上的血跡卻是讓她感覺到一陣頭暈。原來剛剛從馬車裡摔出來之後任瑤華的左腿被翻倒在地上的馬車上的一根突出來的木椽子扎到了。任瑤華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自己的左腿看看傷勢,可是她的手和腳都還是被綁著的。
之前趕車的那人也倒在前面不遠處,正爬起來想要逃走,卻是被人給一把按在了地上。
任瑤華感覺到一個人影走到了她面前,擋住了陽光,那人的臉也被藏在了陰影裡。
任瑤華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卻是疼得悶哼了一聲。
那人在任瑤華面前蹲了下來,任瑤華終於看清楚那他那一張醜如厲鬼的臉。
“嘖,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流了這麼多的血,會不會變成瘸子啊?”曾奎話說得好像很遺憾,語氣卻是很開心的樣子。
任瑤華疼得冷汗直流,一雙眼睛卻是冷冷地盯著曾奎。
曾奎這才想起來似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哦,我忘了你的嘴被堵住了說不了話。”他笑嘻嘻地伸手過來將任瑤華口中用來堵嘴的布給扯掉了,然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任瑤華的臉道:“雖然很狼狽,不過還是好看啊!難怪吳依玉說要送我一份大禮,果然是大禮啊!”
“吳依玉?原來是她?”任瑤華咬牙道。
任瑤華實在沒有想到,她跟吳依玉無冤無仇的,甚至連面也沒有見過幾次,吳依玉竟然派人來綁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