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家,因為她家裡的媽媽姐姐弟弟妹妹都很不著調。”
“沒人關心、沒人照顧、家裡的事都要自己去做,這讓這個小女孩覺得很難過。在看到別的同學都有哥哥照顧後,她很羨慕的同時也開始渴望自己有一個哥哥。”
“後來,她找到了一家遊戲店,店裡面有一種扭蛋機,投進五百元就能獲得一個扭蛋玩具,將扭蛋裡的東西放到浴缸裡,再等一晚上,第二天就會有一個‘哥哥’出現。”
“哥哥的等級是不確定的,從e級到s級都有,用小小的五百元去賭一個能照顧自己的哥哥,這就是整個故事劇情的主幹。”
看著臥室的房門,火炮的臉上充滿了憐愛之意:“溪水全名石田溪水,她從小父母雙亡,只有兩個哥哥。其中一個還是玩家,另一個哥哥也是黑道,兩個哥哥,大的根本不回家,或者是為了防止牽連到弟弟妹妹,或者根本就是忘記了這個家的存在。小一點的那個成天混黑,雖然人長得強壯一點,但卻是個傻大個,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整天不回家,偶爾回家也是醉醺醺的讓溪水照顧,他對溪水唯一的幫助就僅僅是每月往家裡帶的那點錢。可是這廝太愚蠢,被那個給他戴了無數綠帽子的女人玩得團團轉,每月社團開出的薪金大多都給那女人買了東西,剩下的錢自己吃喝之外還能給溪水剩多少?”
“就是那個石田吧?”老戴摸了摸下巴:“之前在pub我差點把他弄死。”
火炮一嘆:“可憐的溪水每天都要精打細算。即便這樣,生活也依舊很拮据。其實拮据的生活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更可悲的是孤獨……”
“那個哥哥扭蛋又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認識她的?”葉雲問道。
火炮道:“那一日,我在殭屍時空完成了一次陣營主線任務……忘了跟你們說,轉生者的陣營主線。在完成之後不管多麼重的傷都會立刻復原。那一次我雖然活下來,但身心疲憊,就隨便找了個大廈天台喝酒……”
“我擦,你這小資生活夠有情調的,”老戴吐槽道:“找個天台喝酒,你也不怕醉了掉下去?你咋不在糞坑旁喝。醉了頂多是溺糞自盡,這可比摔成肉餅的死狀好多了。”
火炮鬱悶道:“我當時哪想過那麼多?結果喝多了真的從上面掉下去了,幸好那大廈也不高,只有七層……”
老戴瞪大眼睛:“七層?你還沒摔死?”
火炮鼓起肱二頭肌:“你覺得我這體格,七層樓就能摔的死?那我早就在多層時空死過無數次了。”
葉雲一揚下巴:“繼續說。”
火炮道:“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那大廈是一個公寓,下面三層是外凸式建築,所以我撞碎了一個一層天花板後又從窗戶彈了出去,彈到旁邊的一戶人家,撞碎窗戶進去恰巧跌進了浴缸。當時翻來覆去的眩暈,我又喝多了,再加上本來剛打完一場惡仗的疲勞,我就在浴缸裡睡了一覺。”
老戴摸著下巴:“我已經猜到了後續劇情了。”
“很狗血是不是?”火炮道:“那天晚上巨大的響聲把溪水嚇壞了。據她說她趴在被子裡哭了一夜,直到天亮才昏昏睡去……這個家只有她自己,這樣的驚嚇。你們可以想象她有多可憐。”…
“第二天她發現了你?”葉雲喃喃道:“難道她還真的把那個什麼扭蛋玩具扔到浴缸裡了?這未免太天真了點。”
“人在絕望的時候總是會期盼奇蹟的。”老戴居然說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更何況一個長期處在孤寂渴望得到關愛的女孩子。”
火炮垂下頭,雙手抱住了自己佈滿寸長頭髮的腦袋,無比愧疚的道:“其實也怪我,溪水那天晚上被巨大的響聲嚇壞了,她本來精神就不好。這一嚇,更是連現實和童話都分不清了。她只記得自己往浴缸裡放了一個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