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子中的妹妹敖煙穿著天藍色衣袍,笑起來時抹額上的銀飾輕晃,她躍躍欲試地搓了搓手掌:“神女大人,您是不是有任務要交給我們?窩了這麼些日子,我都快發黴了。”
江黎黎往身後的牲口棚指了指:“普通流感,拜託你們了。”
敖煙打了個響指:“沒問題!”
而她的哥哥敖敦,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著和江黎黎道:“神女大人,辛澈世子今日沒陪著你嗎?”
江黎黎無奈笑了笑:“世子今日練兵。放心吧,你們好好幹,快點把局面控制住,不就顯得你們可汗教得好?”
這一對雙生子是燕朝越培養出來的心腹,他們從小在勃爾草原南邊靠大盛邊境的迦達區長大,夏族話說得很好,而且非常聽江黎黎指令。
不過只要每一次辛澈在江黎黎旁邊,兄妹倆就和觸發了某種指令一樣,開始在辛澈面前誇可汗燕朝越的好,誇起來時讚美之詞溢於言表,什麼“勇敢威猛”“天神下凡”聽得江黎黎都覺得辣耳朵。
估計燕公子是想派這兩個水軍在辛澈這位大舅哥面前,讚美一下自己,留個好印象。
“好,事不宜遲,我們去了。”
敖敦敖煙帶著草原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棚區,他們一邊走一邊從自己背囊裡取出口罩和手套帶上,又用消毒酒精清潔雙手,換上一次性防護服,動作訓練有素,讓人不明覺厲,那叫一個專業,有種別樣的帥氣。
這一批草原牧民經過燕公子的調教,已經能夠熟練使用現代的醫藥用品和日用品,用起來十分省心。
淺草牧場的牧民們本來還擔心上百人的隊伍是不是濫竽充數的比較多,以量取勝,在質上遠遠不及他們的本地馬醫。
但是他們看著這麼一批人像已經提前分配好了似的,到了棚區之後,整齊有序的分散開,一批人負責馬匹,一批人負責牛,一批人照顧羊,還有一批人負責中間排程,如此整齊有序的規劃,大家都看傻眼了。
淺草牧場三位馬醫之中那位僅剩的馬醫目睹了這場面,心中肅然起敬。
不過他心中還是不太放心這些異族人,連忙跟了上去。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該跟哪一邊,他聽著這些草原人嘰裡呱啦的說著專業術語,偶爾一兩句他能聽懂的話,都讓他覺得非常有道理,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們說的話烙進腦子裡。
他感覺自己埋頭學習家族傳承、在治療牲口時遇到的那些疑惑,茅塞頓開!他感覺自己受到了點撥!
只是馬醫太累了,邊聽邊記,站著站著就睡著了,身子朝一旁栽倒。
有草原人連忙眼疾手快的拉住他。
牧民們連忙圍住馬醫問他有沒有事。
馬醫連連搖頭。
他語氣急切:“我沒事,快快快,扶我去他們身邊,咱們也跟著一起去聽一聽。”
牧民們連忙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他們治療的方法不正確嗎?”
馬醫搖頭:“不不不,他們說的話都非常有道理,咱們也可以跟著學一學,以後牲口再出現這些病症,咱們自己就有經驗了。”
他努力撐開自己昏昏欲睡的眼皮:“快扶我起來,我還能學!”
牧民們眼睛裡露出大大的疑惑,這些異族人這麼神?連他們本地馬醫傳人都說好。
江黎黎見到馬醫強打起精神要去偷師,忍俊不禁:“這位大夫,您就先休息吧,我帶來的這些人之後會專門開設農校,教大家如何正確的養殖牲口,應對他們生病時的各種狀況。”
馬醫聽到這句話之後,如釋重負,兩眼一閉,倒頭就睡,牧民們趕緊手忙腳亂的抬他回到休息區。
燕朝越和草原人說過,許多能夠治療動物病症的藥物只有神女才能配製,因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