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黎忍俊不禁,這拖堂是不是自古以來老師們的習慣了?
這楊允昭身上倒還是有優點的,多出來的時間沒有銀錢發,還這麼敬業。
殊不知,在底子差的賀靖這裡,楊允昭找到了碾壓式的快感,體會到了被需要的感覺,而且這有權有勢的賀少爺還不得不聽自己的訓斥,簡直痛快極了。
楊允昭都覺得自己有點愛上這份差事兒了。
她將事先寫好的一張密密麻麻的紙交給賀靖:“做完這個小堂考,咱們就結束。”
賀靖接過楊允昭手裡的紙張,吞了一下口水,提著毛筆,半天沒寫出來一個字。
楊允昭皺著眉道:“這種賬你會不會記,我講過好幾遍的!”
“這……”賀靖猶猶豫豫抬頭看向楊允昭。
“看我做什麼,我臉上又沒字。”楊允昭雙手抱臂,皺著眉瞪了賀靖一眼,賀靖馬上低下了頭,胡亂撥弄了一通手中的算盤。
就連在一旁的江黎黎都感受到了被老師支配的恐懼。
用完早飯,江黎黎隨著流放隊伍上路了,這半月路途順利,流放隊伍每日需五十里,再走二十日便能到達廉州,再由廉州的碼頭上船,便能抵達海州。
而宮中,周居善全副武裝裹著香囊的包裹開啟之後,將柔妃給的香囊的樣式和正反面發在了群裡。
香囊是淡青色的材質,是粗麻,算不得很好,應該是宮中的宮人所佩戴的香囊。
香囊上還繡著一朵梅花。
張小胖線上上找了一個同城的手工博主,花錢加急定製了個同款香囊。
香囊上的梅花面積不大,繡起來難度不是很大。
張小胖晚上便拿到了成品給江黎黎投遞過去,江黎黎又轉手發紅包交給了周居善。
周居善在香囊之中塞上了艾草,帶上了班長配的大補藥,趁著夜色來了冷宮。
周居善讓穎貴妃貼身佩戴香囊,並且將他們的計劃同穎貴妃說了。
“這補藥能疏通排毒,娘娘服下之後可能會吐血、流黑血,是對身體有益的,只是過程難受了些。”
“多謝二位大人苦心。”辛穎舒朝周居善一拜,目送他離開。
她這侄媳婦的人可太能耐了,自己多年不治的頑疾居然有了好轉,眼下,竟還有辦法讓她東山再起。
冷宮之中,辛穎舒緊緊地攥住手中的香囊,眼中是無邊無際的恨意。
她將碗中戚大人配的藥一飲而盡,逐漸冷靜下來,瞧著窗外慘淡的月光。
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萬幸,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還能有機會冷宮這種走出去。
辛穎舒目露寒光:“慶寧帝,於太后,本宮定要你們將本宮風風光光地請出冷宮!”
三日後的一個晌午。
冷宮中流傳出穎貴妃不慎染上時疫的訊息,而且據說症狀極其嚴重,發熱到汗水都能浸溼被褥,鼻子時不時大片流血,而且流的還是暗黑色的血。
人已經啞的說不出話了。
冷宮裡的人都避之不及,大家都在傳穎貴妃快要死了。
宮中一眾妃嬪皆是暗自高興,曾經風光的穎貴妃如今在冷宮染上時疫,晚景淒涼,她們心中非常解氣。
得了時疫的宮人皆是要被隔離起來,表面上發放些草藥糊弄過去,任其自生自滅,只有宮中貴人才會有太醫來醫治診。
所以,內務府的人只是遠遠地往穎貴妃隔離的院子扔了一個裝著草藥和乾糧的包裹之後急急離去,生怕染上穎貴妃那樣嚴重的病症。
穎貴妃染上時疫的訊息也落到了慶寧帝和太后耳朵裡。
慶寧帝聽到這訊息表情唏噓:“穎貴妃到底是命運多舛,我念著先帝對她的青睞和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