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京中的局面也慢慢穩定下來。
京中供藥局的藥材消耗,江黎黎這邊流放每到一處倉庫就是大批次發貨,供給穩定的很。
原本還想著壟斷的藥商看供藥局突然有資源了,不缺藥了,都慌了。
這藥商協會許多人都是跟著太醫院左院判郎道文的,郎大人說什麼他們做什麼,以往都是有利可圖,沒想到這次栽了個大跟頭。
這些哄抬藥價的藥商找到郎道文,給郎道文急的焦頭爛額,只能安撫他們:“總會缺藥的,再看看不慌。”
結果這一等,京中的重症患者都治的差不多了,輕症患者也陸陸續續的領到了藥,百姓們的埋怨聲逐漸消減。
京城小分隊還以家族名義,開了施粥救濟點,江黎黎小胖採買發貨,從現代這邊採購糧食發給侯瀟瀟京城小分隊。
京中望族隨隨便便拿出個鐲子放到現代便是小几千塊起步,起碼能換半噸大米,夠兩千人吃上飯。
京城小分隊各位同學的聲望和影響力與日俱增,其他世家羨慕哭了。
有人猜測侯家是驃騎大將軍越來越不受重視,所以這次想在陛下面前刷存在感,而薛太傅則是在為自己兒子薛蔚入仕鋪路。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都猜測侯、薛兩家肯定是下血本了,但其實京城小分隊只是錢包受了些皮外傷。
而戚太醫、晉王妃、穎皇妃、太傅父子這些人這段時間為治疫所做的努力,是京城百姓們有目共睹的,447班京城治疫小分隊聲名鵲起,口碑也在坊間傳揚。
郎道文弄出來的藥材緊缺、藥價上漲、輿論壓力這些問題是一個都沒有難倒戚允。
郎道文和一眾太醫又憋屈又疑惑:“這還真是奇了怪了,怎麼突然一下子來有這麼多的藥材。”
姜太醫有柔妃這個靠山,知道的訊息更多:“那些願意放藥的藥商都不是我們的人,咱們也不清楚他們的庫存實力,而且據說太傅家還把能聯絡上的親戚家宅邸中的庫存藥材給調過來了。”
姜太醫嘆了口氣,他們根本不是太傅這老油條的對手:“太傅為了他兒子薛蔚在官場鋪路,也是下了血本。”
郎道文憤怒拍桌:“就太傅那兒子,吊車尾的排名進了會試,怎麼可能還有資格進殿試?
“不就是會寫些抒情詩詞嗎?我看他那裝正經的樣子,怎麼可能進得了殿試?”
“太傅怎麼樣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
羅太醫搖搖頭:“如今藥商協會那些藥商都不想和咱們來往了,甚至記恨上了,還想讓我們賠償他們虧損的銀子。”
他面色凝重:“聽說皇帝已經著晉王等這一次時疫到尾聲的時候,徹查這一次哄抬藥價,壟斷藥材的事情了,現在藥商人人自危。”
郎道文心肝一顫,看向姜太醫:“丞相和柔妃娘娘會保我們的吧?”
“柔妃娘娘的胎需要你照看。”
姜太醫神情滄桑:“唉,現在柔妃娘娘讓我給她安胎把脈我都膽戰心驚。”
姜太醫這邊的計劃,柔妃也是知道的,柔妃的父親便是現在的左丞相卓思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他們這群太醫敢聯合藥商這麼做當然是有左丞相這條金大腿。
這次壟斷藥材哄抬藥價的藥鋪,不少是丞相家的,若是供藥局不再需要他們的藥材,那丞相這次可虧大發了。
而且柔妃還想給穎皇妃設計一個“國家危難時刻,鋪陳浪費,奢靡至極”的罪名,給穎皇妃送了不少吃穿用度方面的奢侈物品,讓自己安插的眼線天天給穎皇妃使用,在宮裡到處宣傳穎皇妃的張揚。
她等的就是國庫空虛,聯合各宮道德綁架辛穎舒,讓她把收的東西全都吐出來捐獻,屆時運作一番,將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