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拍著胸脯說:
&ldo;說的是,三姑娘放心,我這在外頭走貨,來來往往的人,沒一個見了我喊聲三爺的,如今來了咱們府裡,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什麼事兒知會一聲,我這當舅舅的都替你辦了。&rdo;
李氏從旁,幾乎是臉紅到了極點,想著自己這老孃和弟弟不知道那走貨的好差事其實是三姑娘為他謀的,如今竟然跑來這裡說著等大話,實在是丟煞人也。
阿煙見此,臉上倒是依然帶著笑,淡道:
&ldo;舅舅既然這麼說了,那阿煙也就不客氣了,如今東邊鋪子裡正缺一匹布呢,不如舅舅幫著去相看相看?&rdo;
李慶輝一聽,頓時眼都亮了,還以為是要把那鋪子的生意交給他打理呢,當下忙點頭道:
&ldo;好好好,放心就是,我一定幫你好好看著那鋪子!&rdo;
一時阿煙進去看了自己的父親,卻見父親這幾日總算好了些,能坐在那裡說一會子話了,當下阿煙服侍著父親喝了湯藥,又陪著說東說西。
顧齊修雖則這幾日身子骨並不好,不過心情倒是不錯,躺在那裡笑著道:
&ldo;我這一病,或許是因禍得福吧。從此之後,也算是病殘一把骨頭,再過一段時日,等風頭漸去,我就告老還鄉了。&rdo;
這話說得阿煙也笑了,眸中泛起溫暖的期望:
&ldo;若是真能這般順利,那是再好不過的。&rdo;
其實她如今已經放下心來了,上一輩子和太子的婚事,那是已經引起了永和帝的忌諱後,才借著太子和威武大將軍家姑娘的私會之事,雙方各得了一個臺階,就此作罷。
後來父親匆忙將自己嫁出去後,因為一件小事惹了永和帝,受了罰,回來後一病不起,當時那氣色,那才是迴天乏術呢。
如今雖則也是解除了婚事,可是永和帝對父親卻多了幾分信任,父親依舊病了,可是這病,卻到底沒什麼大礙的。
想到這裡,她心中便已十分滿足。
差之毫釐謬以千里,如今這命運已經和上世有了不同,相信將來總是會更好的。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顧齊修一邊咳著,一邊問道:
&ldo;我怎麼聽說李慶輝過來咱們家了,這個人素來不老實,不知道這一次又是打什麼主意。&rdo;
阿煙上前輕輕幫父親捶背,卻是笑道:
&ldo;只要父親身子骨好起來,阿煙便再也沒什麼可愁的。區區一個李慶輝,女兒還是不放在心上的。父親也就不必操這些心,只專心養病就是了。女兒若要趕,總是要讓母親挑不出什麼錯來,也讓母親在孃家那邊有個說法,免得她從中難做人。&rdo;
只不過做這種事,總是需要一些時日罷了。
顧齊修想想也是,便也笑了:
&ldo;說得是,如今外面諸事,都一併交給你,我倒是可以趁機偷幾日閒了。&rdo;
綠綺坐了馬車,逕自前去蕭府尋找蕭正峰,來到蕭府門前,卻見這是一個佔地極大的院子,門前的兩個石獅子一人多高,看著倒是有些年頭,大紅門上的銅釘子都被磨得發著模糊的光。
當下她不免想著,這蕭正峰看來倒是家世也算不錯,並不是自己以為的白手起家。
她逕自稟報了自己的目的,找蕭正峰蕭將軍的。
那門房打量了綠綺一番,逕自進門去了。
只片刻後,蕭正峰便出來了,一頭黑髮束起來,穿著黑袍,綁腿綁得依舊利索,帶著釘板的軍靴踩在帶著冰渣子的雪中發出簌簌的聲音。
蕭正峰見綠綺過來,先是拜了,然後才逕自翻身上馬。
誰知道蕭正峰這日的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