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下巴。
替洛娉妍攏了攏被子,景蘊將臉頰靠在洛娉妍的頭頂,沒一會兒也睡了過去,迷迷糊糊卻聽見門外有人說話的聲音,不由皺了皺眉睜開眼。
看了眼仍在熟睡中的妻子,景蘊勾起嘴角披了外袍便起身走了出去。
紅螺正在房門前焦急地轉來轉去,望著緊閉的房門一臉猶豫的模樣,卻見房門突然開啟,臉上剛露出笑容,卻驚得整個人都愣住了。
紅螺怎麼也沒想到這時候開門出來的會是景蘊,急忙屈膝一禮,低頭喚了聲兒:“世子。”
再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景蘊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皺眉道:“時辰還早,辰初再過來吧。”
紅螺一急,不由上前兩步,解釋道:“世子有所不知,那個……”
話未說完卻被景蘊冷冷地打斷道:“你是在質疑本世子的話?”
紅螺趕緊搖了搖頭,便聽景蘊淡淡地道:“咱們府里人少,今兒也沒什麼事兒,父親這會子怕也是在練功,辰時再起也來得及。”說完景蘊轉身回了房,隨手還順便帶上了房門。
紅螺見此嘆了口氣,滿心焦急卻是說不出口,小姐頭日嫁過來,若是起的晚了豈不是被人說笑?再說了今兒事兒也特別多,不說要給侯爺敬茶,不還得進宮謝恩去?
紅螺這樣想著,站在房門前卻是不知如何是好,誰知這時房門會再次被開啟,景蘊一身細棉練功服,神清氣爽地走了出來。
見紅螺還在門前轉來轉去,景蘊不由皺起了眉頭,聲音頓時冷凝了兩分,問道:“在這兒轉悠做什麼?有著功夫不知去廚房看看,給奶奶熬點兒湯水什麼的?”
紅螺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急忙朝楓溪院小廚房走了兩步,回過頭景蘊已經關上房門走遠了。
紅螺嘆了口氣,壓下心事去了廚房,想著自家小姐初為人婦,便親自動手熬起了雞湯……
景蘊進入演武廳錦鄉侯不由停下手中的動作,詫異地望著景蘊好笑地問道:“怎麼不多歇會兒?”
說完錦鄉侯一邊兒點頭一邊兒打量著景蘊道:“你這些年功夫是越發純熟,可見平日裡下了苦功。”說著話鋒一轉笑道:“但亦不必太過,昨兒剛成親,你很該……”
話未說完。景蘊便皺眉輕咳一聲兒打斷道:“要不兒子陪父親走兩招?咱們父子好像還從未切磋過。”
錦鄉侯見景蘊那神色不由一愣,隨即皺起眉頭,沉著臉問道:“這是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說完錦鄉侯想了想滿臉陰沉地道:“天大的事兒,為父給你做主!”
景蘊聞言也是一愣,錦鄉侯雖然說得隱晦,可景蘊還是回過味兒來,不由好笑道:“父親想哪兒去了,不過是娉妍身邊兒那個姑姑,怕耽擱了娉妍給您敬茶,一大早的在房門前轉來轉去,兒子便是想偷懶多睡會兒也是不能。”
錦鄉侯聞言頓時明白過來,他們習武之人也就這點兒不好,不由哈哈大笑道:“太過耳聰目明也是不好!”景蘊也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便擺開架勢練起功來。
父子倆練完功各自回房,剛進屋子景蘊便是一愣,用慣了小廝的他,實在是不習慣這種滿屋子丫鬟的感覺,不由皺了皺眉頭,目光下意識地朝洛娉妍掃去。
洛娉妍已經起身,不知何時回到洛娉妍身邊兒的晨霜,剛給洛娉妍挽了個低矮的墜馬髻,兩支攢珠金釵斜斜地插在髮髻上,流蘇分心上一顆水滴狀紅寶石,墜在額心,為原本嬌**人的洛娉妍,越發平添了兩分嫵媚。
洛娉妍見景蘊進來,一邊兒起身迎上前,一邊兒嗔道:“爺不說叫我起來,怎地反而攔著紅螺姑姑。”
說著洛娉妍就要屈膝見禮,景蘊卻是一把扶住了她,笑道:“咱們夫妻間何須如此多禮?”
說完掃了紅螺一眼,見紅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