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你不會是想把你的紫貂馬送我吧,這個我可不敢當。”楓染霜知道柳伯的那匹馬,即使在大漠之中也是萬里挑一的寶馬,這麼大的禮楓染霜可不敢收。
“怎麼到了一趟中原,也學會了這般口是心非了,馬今天我就送給你了。”柳伯跳下馬,從小朱手裡牽過自己的紫貂馬,紫貂馬頗有靈性,知道主人要把自己送出,依依不捨的用脖子偎依著柳伯的臉。
“柳伯,你說真的?”看到柳伯已經把馬牽了過來,楓染霜才相信柳伯不是開玩笑,大漠人愛馬是眾所周知的,而楓染霜又是其中的翹楚,但是她卻知道柳伯愛馬並不下於她,曾經大汗要用百金換他的紫貂馬都被他拒絕,這次沒有想到他居然把它送給了自己。
“我還會騙你不成?”柳伯明顯有些生氣,接著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大漠現在戰亂,恐怕明年就無法來這裡買藥了。”
“什麼戰亂?”楓染霜奇道,大汗勵精圖治,大漠已經幾十年沒有戰亂了,柳伯說的是什麼戰亂,她不懂。
“小紅,你還不知道啊,早在半月前大汗與一班忠心的大臣忽然暴病身亡,大漠九部誰也不肯服誰,又打了起來,九部征戰,大漠恐怕難有寧日了。”柳伯又重重嘆了一口氣,大漠,這一處多災多難的地方,短短的幾十年安定不過是鑲嵌在數百年戰爭之間不起眼的一小段罷了。
“什麼?大汗死了?”楓染霜如同枯木,全身被一種極其悲涼的情緒包圍,大汗死了,大漠之中最偉大的王死了,大漠又要重新戰亂,重新回到那種地獄一般的日子了。
痴兒沒有想到大汗之死會對楓染霜造成這麼大的影響,但是柳伯知道大汗的死對於楓染霜的影響,大汗是楓染霜第二個父親,他的義父,在大漠之中唯一令楓染霜崇拜的存在。
“小紅,不要悲傷,大汗沒有死,大汗在那裡。”柳伯指了指天說道,楓染霜抬眼看天,彷彿大汗真的就在那裡。
“柳伯,大汗到底是怎麼死的?”楓染霜問道,聲音冰涼到極點,大汗的身體很好,不可能暴病身亡,一定是什麼人暗害了他,楓染霜要替他報仇,不管是誰,不管是大漠九部之中那一個部落的首領,她一定要為大汗報仇。她心中已經認定了大汗是被大漠九個部落中的某一個首領所害。
“小紅,這些我也不知道,你回去問一下你的父親,一切小心,現在大漠之中每一個人都在想著為大汗報仇。”柳伯說道。
問一下父親,難道是父親,楓染霜心中一驚,極有可能是父親,大汗死後,父親便可以奪取大汗部落的領導權。如果是父親怎麼辦?楓染霜心中已經亂做一團。
馬隊的鈴聲越走越遠,當馬隊已經完全消失,只留下一串不甚清楚的馬鈴聲的時候楓染霜終於清醒過來了,如果是父親暗害了大汗,她也要替大汗報仇,不但要殺死父親,用他的頭顱,也要用自己——父親唯一的親人的頭顱祭奠大汗。
“師父,我先走了。”楓染霜聲音很冰,再沒有往昔的快樂,對待痴兒,也不甚熱情。
“等一下。”痴兒伸手拉住了紫貂馬,“你要去哪裡?”痴兒問道,他已經聽出柳伯話裡的意思,整個大漠都在懷疑是楓染霜的父親暗害了大汗,他已經知道楓染霜要去那裡,要去幹什麼。
“師父,你不要管,我要為大汗報仇。”楓染霜的語氣飽蘸著一股濃烈的悲涼,一股濃的化也化不開的悲涼。
“不要去了。”痴兒知道自己猜對了,楓染霜真的要去刺殺自己的父親。“大汗是我害死的。”話出口的聲音很小,但是已經足夠楓染霜震驚了,那句話在她耳力,無疑於一聲驚雷。
“師父,你說什麼?”楓染霜不可置信的問道。
“大汗是我害死的,是我下毒害死的。”痴兒淡淡的說道,接著把自己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