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趕人,現在竟然調過頭來擄走她?
他插好車匙,打火,扭過頭僵著臉說:“你不是有求於我?”
“呃?是沒錯,不過……”郝妙支支吾吾地想反駁,可是車已經如箭般飛了出去。“喂喂!”
剛才在停車場叫沒用,現在車已開動,更加無人能管。郝妙索性閉嘴,就不信他能把自己怎樣。
小小的空間內,只有冷氣噴風時微微發出的聲音。她瞄到他握著方向盤的五指捏得很緊,似乎在生氣,卻不明白他所氣為何。
估計他是個易怒的人,見過三次面,他都非常容易炸毛。郝妙很無奈,讀書的時候她人緣極佳,同學愛她老師寵她,就連獨行俠葉子薇也成為她的知己,為何工作後反而跟人處不來?
嘆!莫名其妙的有點小傷感了。感受到身旁那人傳遞過來的熱量和壓力,還有——那灼人的目光。她看也不敢看他一眼,兩眸瞪著擋風玻璃,開始有少許後怕:“你要帶去我哪?”
葉文遠沒回答問題,加速,很快便回到別墅區。
怎麼去他家了?不會是……郝妙惶恐地瞪視他,手不由自主抓緊胸前的衣服。
他把車開進車庫,熄火,拔掉車匙,下車後又繞到副駕駛座開門,又像拎小雞那樣把她抓出來。
“有事好說!有事好說!你帶我回家幹嘛?”
她拼命掙扎,他卻惘若未聞,開燈,把她往廚房裡推。“去給我做吃的!”
“呃?”她呆住,張開的嘴可以塞下一隻雞蛋。他把她擄回來,就了為給做吃的?
“我不……”
“你有求於我!”這回他不用問句,而是直接帶威脅的陳述。
郝妙已經不知要作何回應,心底是極不情願,但演奏的事似乎有眉目了,於是頹喪地走進廚房。
冰箱裡多了些食材,估計是中午她走後補充的。不知道他要吃什麼,郝妙拿出意大面,還有蕃茄瘦肉,開始洗洗切切。
她是全世界最可憐的打工一族,除了工作還要身兼廚娘。
新鮮飽滿的蕃茄被熱水褪去了外皮,混著橄欖油的碎肉也弄好,鍋裡的水剛好煮開,她把面放進去,心底還在悲悽地自憐自艾,完全沒察覺有人已經坐在廚房與飯廳之間的吧檯旁,眼睛像探身燈般打量著她。
矮冬瓜,蘑菇頭,還有那雙礙眼的大眼鏡!要身材沒身材,要美貌沒美貌,葉文遠大惑不解,自己怎麼三番四次的會被她挑起了最原始的生理反應?他明明對這種事很淡薄。
腦裡是這麼想,不過他的視線卻隨著她的動作不斷移動。她把義大利麵條圓滿上盤,隨後淋上蕃茄肉醬汁,轉身時,嘴角漾起一個滿足的笑容,霎時讓他的呼吸又是一窒。
見鬼!
他低咒了聲,眼睛仰望天花板,喉結不自禁地上下滑了滑。
“做好了。”她把裝著意大面的盤子放在吧檯上,看著那吸引眼球的食物,肚子也“咕咕咕”地叫出來。她做了兩人份,他不會不讓她吃吧。管他的!郝妙再拿了碟子,把義大利麵分成兩盤。
葉文遠並未有意見,不說話,表示默許她的做法。
兩人在吧檯面對面而坐,這場面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彷彿他們是認識已久的朋友。郝妙看著他轉動叉子,捲起裹著濃郁醬汁的麵條,動作優雅地送進口中無聲地咀嚼,不禁小心翼翼地問:“好吃?”
他頭也不抬,只淡淡回答:“嗯。”繼續埋頭苦吃。
“那……”她咬著叉子,沉吟片刻,開始轉入正題:“你是答應了?”
“什麼?”他抬起頭,臉無表情。
“你是不是肯幫我的客戶演奏結婚進行曲了?”詢問的雙眼閃著靈光,充滿了期待。
他喝了口冰水,拿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