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慣了。以後伺/候舅舅,為舅舅養老不好嗎?”
羅子成擺擺手,“當然不行,你不嫁人。那你的婚約要如何?”
傅遙暗歎,說了半天還是為了拿她巴結那個什麼蘇公子。繡娘那番話雖是別有用心,但說的也是事實,羅子成怕是早就想和蘇公子結親了。只是不知這蘇公子到底是個什麼人物,連羅子成這樣的首富。都巴不得跟他扯上關係?
她問羅子成蘇公子是誰,他卻似不知怎麼願說,只道:“願不願還在你。過幾日他就會到羅州來,你可以先見一面。若是你不願,舅舅也絕不逼迫於你。”
他說著,面上有些悽然,“你是我妹妹的孩子,身為舅舅也希望你能幸福,別怨舅舅叫你學禮儀,那個蘇公子真的是可以終身託付的好人。”
傅遙苦笑,若是之前她可能還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但是現在卻只覺嘴裡發苦。她這樣的人,自己做主做慣了,還真不適合託付他人。不過羅子成是她唯一的親人,剛認了他,還不想因為這樣的事與他爭執,也只得先依著他,至於拒絕的事到時候再說吧。或許那人見人愛的蘇公子,根本看不上她呢?
練了十幾天成效並不太顯著,傅遙已經盡力了,最起碼她不再自己稱自己“爺”,也不動不動就罵人了,吃飯知道細嚼慢嚥,說話也細聲細氣,也不遇上煩心事就在屋子裡暴跳了。如果只是站著不動,保持微笑,從某些方面來說,她真的是個美人。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為了迎合羅子成,不得不改變自己,但是骨子裡的性子卻一點沒變。
羅子成這些天一直外面忙生意,難得回家一次把繡娘叫到面前,“明日天黁摟有宴,你也跟著一起吧。”
繡娘笑道:“老爺不嫌奴家粗鄙自是要去的,不知哪位富商請客?”
天黁摟是羅州最好的酒樓,羅州又是富庶之地,一頓飯都要幾十兩,若是包桌就要上百兩,有人包了天黁摟宴客,那可真是好大手筆。
“是蘇公子。”羅子成笑得一臉得意,“我費了好大勁兒才進到宴客的名單裡。”
兩人說著話,正巧傅遙進來,羅子成便道:“明日蘇公子在宴客,你也跟著去吧。”
傅遙故意扭著手帕裝嬌羞,“奴家一個女子,怎好在外拋頭露面?”
羅子成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笑道:“這自然不是你一個人,是請全家赴宴,說起來這蘇公子還與咱們家沾親,他可是你舅公的侄孫子。”
舅公就是她舅舅的舅舅,至於侄孫子傅遙實在算不清了,鬼知道拐哪兒去了。
不過羅子成也說,當年蘇公子的父親倒是與她爹是世交,所以才定了娃娃親,成了兒女親家。只是傅家突遭變故,婚約才不得不取消,現在傅遙回來了,正是舊事重提的好時機。
宴席設在晚上,為了讓蘇公子對她另眼相看,從早上開始羅氏就忙活著給她裝扮,泡了一個時辰的花瓣浴,又讓幾個丫鬟給她做了全身按摩,緊接著敷臉,上妝,換衣。
衣服是前幾天請最有名的裁縫做的,織錦的布料,最流行的顏色,穿上之後果然讓她增色不少。頭髮梳成了飛天髻,只留幾綹垂下,顯得脖頸很長。
傅遙望著鏡中的自己,還真有種驚豔的感覺,被她們的巧手這麼一弄,她似乎已經脫胎換骨了。
喜娘在一旁看著,讚道:“姐姐可真是漂亮。”
繡娘對自己的手藝很滿意,捧著她的頭看了又看,隨後又在她額頭貼了一個花細。頓時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誕生了。
到了出門的時辰,羅子成早在外面等候了,見了傅遙又叮囑了她幾句,才令她們上了轎。
自上了轎開始,傅遙一直覺得眼皮跳著,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她的感覺一向很準的,在看到天黁樓站滿兵丁,而那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