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從楊華家到馬路上的這段夜路將會是一次很不錯的幽會機會。不過很可惜,頭腦被酒精影響的有些發木的楊華沒想起來換個方向思考。其實他明明可以把蘇淑曉丟在家裡和王若惜住,而自己單獨跟齊雨瀅回去她家裡的。
只要他提出這樣的要求,齊雨瀅肯定不會拒絕。實際上,當楊華提出送她們兩人回去的時候,齊雨瀅的腦海中一直不停的閃爍著這個念頭。她幾次想主動開口提醒楊華,其實這一夜,他們是可以單獨在一起的。但是楊華不開口,齊雨瀅還是把到了嘴邊的提議又咽了回去。第一是因為女孩子的矜持,第二則是因為她害怕會被拒絕。
一個腦袋發木的楊華,一個呼呼大睡的蘇淑曉,一個滿肚子心事卻不敢開口的齊雨瀅,三個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走過那一段本應該充滿浪漫情調的夜路。
等到齊雨瀅和蘇淑曉坐進了計程車的時候,看清了齊雨瀅臉上的失望的楊華才反應過來,他本可以和蘇淑曉換個位置的。不過這個時候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計程車就停在面前,他們總不能把蘇淑曉送回去,然後再出來吧?楊華也只好對齊雨瀅笑了笑,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揮手向她道別。
帶著少許懊惱與滿身的疲憊,楊華在送走了齊雨瀅之後又回到家中。他本以為這折磨人的一天就可以這樣過去,回到家裡,一覺醒來之後又是新的一天。可是開啟房門之後,楊華就發現自己失算了。
王若惜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從沙發上又爬了起來,而且還在房間裡把音響的聲音開的老大,用她那走調的歌喉大聲唱著幾首不知名的歌曲。
開啟大門時那巨大的噪音讓楊華立刻緊緊的擰起了眉頭。他趕緊關上大門,幾步衝到了王若惜的大門前。
“王若惜,王若惜。”楊華惱火的敲著王若惜的房門,大喊著她的名字。
“誰啊?呵呵……”房間裡傳來王若惜的聲音,還不時夾雜著滿是醉意的笑聲。
楊華用力的砸著王若惜的房門,在噪音的伴奏中大聲怒吼:“你說還能是誰?”
“楊華?”房間裡傳來王若惜滿是詫異的聲音,接著,她就帶著滿臉的笑容開啟了房門,“怎麼了?”王若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那件楊華十分熟悉的睡衣,而且一向真空的上身還沒有扣上胸前的扣子,豐滿的胸部幾乎全都從大大敞開的領口露了出來。
如果是平時,恐怕楊華在看到王若惜這副模樣的時候就算不落荒而逃,說話的氣勢也要弱上三分。可是這一次,還帶著七分醉意的楊華卻一點不讓的緊盯著王若惜,一字一頓的說:“你把聲音關小點。你不休息,別人還要休息!”
“我好不容易才能有個假期,輕鬆一下也不行?”王若惜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對自己發火的楊華,過了一會,又不服氣的大聲嚷嚷起來。她一向是個好動的人,平時因為工作得關係使得好動的本性壓抑了許久,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和剛才麻將桌上憋的一肚子火氣,現在正是處於半瘋狂的狀態。
吵架往往就是這樣,一個人大聲,另外一個人就更大聲,於是兩個人都停不下來。王若惜一嚷嚷開,楊華更惱火了。“你是有假期,怎麼不為別人想想。就算不考慮我,也得考慮下鄰居吧!”他也激動的對王若惜叫喊起來。
“切!鄰居沒來提意見,你倒先來了!”王若惜一臉不屑的模樣格外惹人生氣。
“你真是不可救藥。”楊華鐵青著臉用力瞪著王若惜。
“我怎麼啦?就不可救藥?不就是唱唱歌嗎?”王若惜眼看著楊華似乎不行了,立刻得理不饒人的繼續用她已經開始羅鍋起來的大舌頭冷嘲熱諷,“我可比某些人好多了。人家說,打牌的時候最……能看出人品。一看就知道你……你這傢伙平時裝的假……假正經,其實人品差!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