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那不足為患的,光靈王這樣的人家就有數幾家,尤其在齊國公唯才是命,不管是敵對的政黨還是有宿怨的家族都任才是命後,對齊國公府長媳這個位置覷瑜的人就更多了,林劉氏短短一個月來已為這些事操碎了心,這時候被國公府一家邀請而來,欣喜是有餘,但擔心還是未減退半分。
對她來說,女兒沒實打實地嫁進國公府,嫁與長公子為妻,成為國公府的長媳,那就是事情還沒落頭,定數!
為此她擔心害怕的豈止是一點點!
“你還未與長公子訂親,在長輩面前不要與他過於親近了,娘跟你說過了,這家子的兒女皆是國公夫人所出,即使不是所出的那個也是救過國公夫人的命,你務必給娘記牢了,這些個人,你一個也不能得罪,不能……”
林夫人絮絮叨叨,她自己都沒看來自己臉容有多苦,林玲看母親為她著急不安心裡有愧,自是不打斷她的話,林夫人身邊的林元帥這時候卻打斷了老妻的話,低頭對她道,“不必擔憂,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林夫人不以為忤,敷衍地笑了笑,還欲再說……
“彆著急了,今年是小年,一年到頭你難得有幾天好日子過,今日不是在家中,你也無需為我操持家事,就當是出來放鬆的,自己怎麼好過就怎麼過,出了事,自有為夫為你擔著。”林立淵從年少時候就娶她為妻,不覺夫人有多貌美,也不覺她有多熨貼他心,但卻見不了她如置油鍋中的蟻此景。
“啊……”林劉氏先是迷茫,後會意過來,這時林立淵這塊老木頭難得的還因安撫她握了握她的手,林夫人會意過來眼睛冷不丁地溼潤了一下,再回首時,對女兒忍不住悄聲道了一聲,“娘之前說的你都要記著。”
說罷,不再說了,又回頭看向其夫,見他還擔心地看著她,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才把心算是真正地放下了一大半。
有人保護,她自是不怕的,只是之前的二十來年她都操心慣了,沒人提醒,她還不知道要怎麼放鬆。
好在如她之前出嫁時母親所說的,只要有心,日子都是越過越好的,且只會更好。
“娘,我給您把披風解了。”林玲見母親笑了,忙鬆了一口氣,輕聲道。
林夫人這才覺出熱來,這才發覺自己背上都出汗了,見女兒關心甚切地朝她看來,心中也是輕嘆了口氣。
還好,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哪怕是要嫁給別人家的,但也是真心實意地對她這個娘好,不也妄她為她這般操心,戰戰兢兢了。
“你好就好,”女兒輕巧地給她解下披風,還拿手絹在她額前輕柔地碰了碰,林劉氏忍不住眼眶一紅,輕聲道,“你要知道,娘為你是什麼都甘願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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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這天謝慧齊本來是要用來交待親家公親家母,但一早齊奚就把剛剛在朝廷上親口休朝沒幾個時辰的皇帝給帶回來了,皇帝被她牽著回來時還睡意甚重,迷迷糊糊得很,一切行動皆靠二小姐指揮,都是二小姐指一個坑,他這個蘿蔔就按那個坑裡蹲,一點作為皇帝的尊嚴都沒有,謝慧齊看不過去,見過人後,見皇帝還想開口跟著女兒叫她阿孃後就把人轟去補覺去了,不敢讓這個百依百順的聽話蘿蔔久留。
果然心有所屬的女兒都是別人家的,皇帝去睡覺,女兒也跟著扶著他去了,小兒女相依相偎走後,雖然沒半晌後她又回來了,但謝慧齊還是忍不住氣惱地捶了她一下,“我這麼忙,你不我聲好就跟著去伺候了,白養活你了。”
齊奚不以為忤,抱著她的脖子就笑,等母親忍不住了她催著她去用早膳,叫她好好用膳的時候她這才道,“這怪我,我怪想帶他回來的,所以就一早催他跟我來了,不怪他的,怪我心急。”
其實是他怪想來的,齊奚知道小年這天母親一大早就會給他們這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