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給我聽……”謝慧齊深吸了口氣,起身站了起來。
這位楚夫人忙扶了她。
謝慧齊展顏,與她往外走,道,“你平日若是有空,就多來國公府走動走動。”
“謝姑娘的話,妾身會時常來叨擾的,若是來得勤了招了府里人的煩,還望姑娘莫要怪罪。”
謝慧齊拍拍她的手,搖了搖頭。
這一次謝慧齊路上一步也沒停就到了花園,老太君正坐在亭子中間皺著眉頭聽著人說著話,一看到她來,大鬆了口氣,朝小姑娘不停地招手,讓她過來救她的老命。
這些個年輕婦人,也不知是怎麼嫁出來當人婦的,個個嘴裡說的話她都不懂,身上噴的香味害她老人家一直想打噴嚏,害她老想趕她們走了。
“小孫媳婦兒,我累了,你扶我回去歇著罷,這裡有你伯孃和二孃就好了……”老祖宗一等謝慧齊靠近她,就把手搭小姑娘手上忙不迭地道,甩下大媳婦和二媳婦先自行逃命去了,把她們留給了一群嘰嘰喳喳要人老命的婦人。
謝慧齊扶了老太君回去,又朝齊昱吩咐給楚家的回禮加了幾樣東西。
下午楚家人回去後,楚易氏整理了下國公府打發的回禮,發現有兩套價值不菲的體面頭面,即便是打發的布帛裡頭有五匹是上等絲綢的,還有兩匹上等的棉布,最次的三匹,也是最好的麻布。
她這下是真鬆了口氣。
楚牙恆看夫人鬆了一大口氣,忍不住笑了。
楚易氏卻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他們一路走到京,不知揹負著楚易兩家多重的寄望,兩家是捨出了兩家全力才把他們送了出來,他不敢行差踏錯半步,她如何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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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剛入夜,國公府的膳桌才剛擺,城門那邊就有信差過來說,淄文縣的縣官一行人到了。
這縣官離京城最近,也是每年都有條件來京登門給國公府磕頭的屬臣,也是來往最密切的,齊二夫人一聽,就起身讓廚房準備吃食。
齊君昀也是從膳桌上站了起來往書房走,老太君坐在主位前扁起了嘴,一臉的不痛快,這時候見謝慧齊也起身,心裡就更憋悶了,怪聲怪氣地叫道,“你去哪兒啊?嫌我老婆子煩,一個兩個都不願意搭理我了是吧?”
這時候齊君昀已經出門去了,還只走了一半的謝慧齊哭笑不得地回過頭,朝老太君不好意思道,“祖奶奶,我幫二嬸的忙去。”
“有她一個就夠了,你回來好好吃你的飯。”
“誒。”
謝慧齊回來一坐下,老太君還是怪不高興,“就你們事多。”
也不掰指算算,他們是有好幾天沒陪她好好用過一頓飯了?還讓不讓她活了?
只是老太君這一留她也沒留多久,不一會,管事的就滿頭大汗來找謝慧齊,說長公子說她過去幫忙。
淄文縣的縣官一家老少都來了。
他們來了是來了,但官署安排的驛館根本住不下他們,他們還得國公府給安排住處呢。
這事淄文縣的張縣官在信中隻字未提,正腆著臉跟長公子求饒,二夫人那邊聽了就讓姑娘過去安排,管事的只好來了。
謝慧齊只好擱了筷子去,路上聽管事的把這事的情況說了,她也是搖了搖頭。
這張縣官的膽兒挺大的。
但等見了齊家哥哥,見他臉色平靜也不像生氣的樣子,謝慧齊還有點奇怪,她嘴裡吩咐著小紅小綠把這些人帶到已經收拾好出了的客院去,還朝他望了一眼。
齊君昀見到她看他,朝她頷首,“過來一下,讓張縣令見見你。”
那頭張異還沒等她走近,就拉著他的夫人跟謝慧齊下跪磕頭了,“下官見過謝姑娘……”
謝慧齊嚇了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