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中我為你們挑出來的,剛才齊昱跟我說了,說他們是長公子看重的人,我也不妨跟你們說了,今日叫你們來是因著我想問問你們願不願意,既然現在都願意,那麼過幾日,等我找人去與那兩個書生說了,看他們願意與你們哪個訂親,我就幫你們把這事作主了,你們看如何?可有不應的?”
她話剛落音,一排坐著的五個姑娘整齊地搖了頭。
沒一個不願意的。
好。
謝慧齊覺得她這個小媒婆第一次出馬還挺成功的,朝她們點頭就道,“那行,先且就這樣罷,你們先回去,回頭有信了我再與你們言道。”
這廂楠婆已經帶著丫鬟請她們出去了,一等她們走,謝慧齊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無力地跟身邊不敢吱聲的紅豆和阿菊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想……”
這是一群完全沒有什麼安全感的姑娘們,看她們過得慌張得都沒有紅豆和阿菊踏實,她是真覺得國公府的主母們已經把她們嚇得一個個都不敢相信自己什麼了,別說身為國公府小姐,就是身為一個姑娘家最基本的底氣都沒有。
這樣的性格嫁出去,都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謝慧齊嘆著氣,重振了下精神回了青陽院,回了青陽院不久,就聽向南門院子那邊出事了,說是四娘子跟五娘子大打出手,四娘子被五娘子挖得臉都壞了,但五娘子也被四娘子撕了半邊的頭髮下來……
謝慧齊嘴裡正吃著一塊老太君塞到她嘴裡的果肉,聽到這個訊息,差點沒被果肉咳死。
齊老太君一聽,扁嘴道,“胡鬧嘛。”
說是胡鬧,但神色之間很不以為然,根本不想管。
國公夫人也是眉眼不動,依舊拿著木籤叉著削好的果肉放到坐她身邊的謝家大郎嘴邊咬。
齊項氏聽了倒是笑了,還冷哼了一聲,“像足了她們的那些個娘。”
不是挖臉,就是撕頭髮。
二郎聽了在旁迷惑不解,“為啥要打架嘛?”
謝慧齊可不敢在他們面前說多的,忙起身,跟老祖宗和大夫人和二夫人告了個罪,讓管事婆子跟著她到外頭去說話。
她走後,二夫人湊到國公夫人耳邊,輕聲道,“這心是不是軟了點?”
出點事就聞聲色變,也太弱了些。
“還小,”國公夫人淡道,垂下眼睛看了她弟媳一眼,又輕啟了薄唇,“若是像你我這般,君昀找她回來何用?”
若是都像她們這般鐵石心腸,這府裡也還是一個都嫁不出去。
至於弱,也未必。
看她敢在兒子走後沒幾天就著急辦這些事,而不是一一來過問她們,就可知她心裡已經是拿定了主意了。
二夫人一聽,也是冷笑了一聲,隨即坐直了身,當沒跟她大嫂說過那句話,跟二郎淡淡解釋道,“她們就是些沒規矩的,你阿姐教你總是要懂規矩,就是希望你不像她們那般無禮,可懂?”
二郎“哦”了一聲,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他小時候胡攪蠻纏起來,他阿姐拿他確實也夠頭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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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慧齊出去後也沒說什麼,管事婆子請示她,她也只是說二夫人以前是怎麼讓他們做的,他們現在也怎麼做就是。
說罷,就讓管事婆子走了。
下午也沒呆多久,謝慧齊就帶了弟弟們回仙翼山山腳下的家中去了,大郎二郎只告了白日的假,他們晚上還要去書院上晚功課,補足白日的。
去一趟國公府就得替他們請一趟假,謝慧齊想著以後還是少去的好,就是要去,也不能經常帶著他們去了。
哪怕國公府的兩位夫人著實喜歡他們,可她也不能老讓弟弟們耽誤功課去討好她們,她還是必須學會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