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退到門口,她的眼睛就一直沒離宮門。
老國公夫跟老齊二夫人也一直盯著宮門未放。
半個時辰後,齊老太君被內侍扶著出了宮門……
“娘。”
“祖奶奶……”
國公府的夫人們忙跑上前去扶了她。
齊老太君這時臉色蒼白,臉上的淚痕未消,她看了眼前的兒媳孫媳婦一眼,疲倦地朝她們擺擺手,“回罷,回罷。”
這宮裡,她也沒有什麼可以再來的了。
他說他沒什麼對不住她女兒的,是她欠了他,不該仗著他的偏愛就以為真能翻天覆地,他連喜歡的俞後都可以為了國家可以廢,更何況是她那樣不懂事的皇后,她要怪,就只能怪自己不懂事。
她死了,他還在怪她為什麼不為他活著。
老太君直到今天才為她那個可憐的女兒釋懷,她想女兒去了也好。
走了,也就不用親眼看到她曾經說過“我也曾想把他放在心坎疼”的男人恨她的樣子了。
看不到,多好。
那也用不著再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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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大忻下起了今天隆冬以來的第一場大雪,在寒冷惡劣的天氣裡,太后的病逝並沒有引起京城的子民太多的感覺,他們更關心冬天裡一家人的生計,這才是他們的當頭大事。
而京城外的大忻百姓,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大忻的太后姓什麼,叫什麼。
太后對他們來說,只是皇帝的母親,無論是她死去活著,對他們來說都是閒時才會說起的事,是最神秘也最無關緊要的談資,是最不可能影響他們生活的一個符號。
而對於京城的王公大臣來說,俞太后的病逝卻讓他們都閉上了那張總是在朝廷大聲嚷嚷的嘴,還有那顆蠢蠢欲動想在皇帝手下討便宜的心。
進行前所未有的風平浪靜,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