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可比我們康健。”
“那是當然。”居夫人頷首。
“大嫂帶了大侄兒回來了。”
“我在路上已是聽說了。”
“婆婆剛才找您沒找到,您等會換身衣裳就過去罷,午膳再過一個來時辰就要開了,今日要開得早些。”
“長公子夫人和長孫公子剛回來,理當如此,”居夫人點頭,尋思了一下又輕聲問女兒,“見面禮是早先備好的那兩份,可要再重點?”
“就先備妥的那份就好,”居娉婷搖搖頭,“禮不要太重了,我聽婆婆的意思是您也是我們家中長輩,是一家人。”
母親跟著她過,在她夫家一直過於恭謹,婆婆那個人多數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大家隨著心過,但到了正經場合,該給誰什麼就給誰什麼,不該給的多一分都不會給出去,遂只要隨著她心意行事,就能把日子過得好好的了。
居夫人跟齊夫人也是相處了好長一段時日了,齊夫人於她是威言與隨和並重,這時聽女兒一說也就明白了齊夫人在長媳面前也存了敬她三分之意,當下就點了頭,“那娘知道了。”
“娘,喝湯。”居娉婷把下人送過來的暖胃湯送到了她手裡。
居夫人朝她一笑,接過湯喝完,又摸了女兒的嫩手一下,出了門腳步加快,回她的住處換裳取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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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還有一段時日,齊君昀在她身側,謝慧齊就又開始給她家爺找事煩了,她讓綠姑把她先前備好的要給人的禮單都拿出來給丈夫過一眼。
長孫那裡他們夫婦是肯定要給一份重的,長媳婦也還是有給——她這裡什麼都不多了,就是珠寶首飾特別多,走的時候銀樓裡那些特等和一等的頭面裝了幾十個箱子,次等的還有百來箱,是到了年中的時候才從另道走到了城裡,歸到了她手上。
另外,谷家的也備好了。
今年大郎二郎他們不過來,但谷表弟來了信,今年他的長子,她的小表侄要來他們這裡過年,谷家是最後一批離京的,因是佯死走的暗路才脫離的京城,遂能帶走的東西也是有限,謝慧齊本來給他們留了一份,這廂想想又給谷家多添了一份,想讓小外甥帶走。
他們是來了最靠西的沙漠,但她丈夫給谷家表弟的是南蠻的一大塊荒居之地。
那地方早好幾代本是小國,但因毒蟲遍野早成死地,早被視無不吉之處成了無主之地,那塊位於高山峻嶺的險地一被齊國公府的探子送到齊國公面前,就被謝慧齊經營了近二十年,為彌補谷家,那塊地就送給了谷家,連防守之道和生存之道也都寫成了冊送到了谷家手裡,但那裡儘管現在已不再隨時都置人於死地,但也不太適於人居住,想在那裡起家也需非常巨大的成本,謝慧齊就想著還是多挪點過去,先讓谷家把根扎穩了再說。
給谷家的一出去,齊家的也就沒剩太多了,所以謝慧齊也是拿著薄子跟丈夫講道,“給表弟安家的出去了,我以後也不能再大手大腳了,我手裡頭咱們家的也就這點東西了。”
說完她拍了拍身邊的三個薄子堆起來的帳冊。
以前齊國公府的產業能擺滿好幾個案桌,擺成小山也是堆不下,現下剩下這一點屈指可數的,散盡的何止是千金。
她說得笑意吟吟,齊君昀瞥她一眼,又“嗯”了一聲。
他紋絲不動,謝慧齊也是可惜道,“以後我不能養你了,得你多費費心養我了。”
她的生財之道離了大忻就斷了門路了,以後養家的事還是得靠他了。
她可惜不已,齊君昀也是無奈,拿過給谷家的冊子,在餘頁上填了黃金五箱,謝慧齊一看他添筆,就過去把了他的手看,等他寫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齊君昀搖搖頭,彈了下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