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慧齊看得滿腦門子官司,心臟差點停擺,指著二郎跟她齊家哥哥顫抖著聲問,“國師是不是眼睛有點問題?”
怎麼找了這麼個活寶當關門弟子?
齊君昀這時候已經完全被她撫平了心底那股狠厲,聽到這話,嘴角微翹,冷冷地笑了一聲淡道,“也是,盡是好的不學壞的全學會了,看來我得跟國師好好談談。”
二郎一聽他姐夫要跟他師傅好好談談,頓時就僵在了地上。
大郎這時候已經悄悄地靠近他阿姐,不過在他欲要把手抓到她袖角時,被他阿姐眼也不轉地狠狠抽了一巴掌……
抽完,謝慧齊頭也不回地冷冷道,“沒想好這事怎麼給你交待,就別來見我了,我都快被你們氣死了。”
說著拉著齊君昀就走。
走到一半,齊君昀聽到她湊過來小聲地問他還生不生氣,他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再看她時,眼裡也有了明顯的笑意。
謝慧齊也是因此鬆了一口氣。
弟弟們這次也太混帳了。
他這時候本來心情就不穩定,他們不順著他些也就罷了,還挑畔他,這時候如若她處理都不好,都影響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不過,謝慧齊也知道這可能也是因她而起,弟弟們最終還是為的她,越在意,越衝動,她是不怪他們的,但這等事,還是得好好給他們個教訓。
要知道有一就有二,有恃無恐的人若是不懂得收斂,最終只會走到不可收拾的那天。
而那天是她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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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昀回去後,叫了藥堂的大夫過來給小夫人把了脈,跟藥堂的大夫說了半會話,把小夫人的食補方子都定了下來,又叫了廚房的管事和管事婆子過來,抄了份方子給他們。
謝慧齊把完脈就去青陽院給婆婆和二嬸喂藥去了,過了許久才回來,站在門外聽著他吩咐管事和管事婆子的話,情不自禁地咬著嘴笑了。
到底,他還是很在意她的,之前已經讓大夫給定了方子,這次再叫來,已夠鄭重其事的了。
弟弟們終歸沒有跟他們一起生活,只看到了表面,到底是不知道他們的相處方式。
大郎二郎當晚就過來給姐夫一人送上了一封千字的保證書,還給他們姐夫下了跪,齊君昀也沒為難他們,只是笑笑就饒就過了他們。
但他發笑的方法還是讓大郎二郎頭皮一麻,知道這事肯定沒完。
不過謝家的兩個兒郎住了進來,也就頭天發生了打架事件,下面他們確也精心照顧起了齊項氏齊容氏起來,早晚請安,一到吃藥的點就會陪著她們,而齊國公府現在小長公子也已經是會走路,會說話了,一等婆婆跟二嬸好了點,謝慧齊把小長公子交給了她們帶,兩位老夫人生活一有了重心,也是好得很快。
沒兩個月,她們也振作了起來。
齊項氏也跟媳婦說起了給大郎他們立府之事。
謝慧齊也是趁弟弟們在,讓他們選好他們要住進去地方,再給他們姐夫打借條。
大郎二郎欣然選了地方,給姐夫打了借條。
他們選的謝府太大,是先前掃清的罪臣之家,是朝廷們勳貴集中住的地方,皇帝賞的那時百兩黃金也不夠他們買下那幢佔地甚大的房子的。
謝慧齊也叫來了孃家的家人,把大郎二郎的產業正式交到了他們手上。
大郎二郎一看,他們已經有良田五百畝,京中的鋪子都有近十個後也是驚了。
“以後,就要靠你們自己打點了,阿姐把這些交給你們後,就再也不管了……”謝慧齊把經營給弟弟們的產業都交給他們後也是鬆了口氣。
到底,她還是拿著從河西帶來的那些銀子給他們掙了點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