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他自己也清楚,要麼當初不接受,接受了就不能中途退出,否則知曉了計劃的他只有死路一條。
從把塞涅爾的訊息透露給克萊蒙斯,到這次配合蘭德那邊的計劃,他從頭到尾都被抓準了心思。一直身處幕後的他希望藉助這對野心勃勃的夫妻更進一步,實際上克萊蒙斯給他的是空頭支票,而蘭德給他的是個死亡圈套。當他出賣自己成為一枚棋子的時候,就該做好去送死的準備。或許他臨死前後悔過,但如今也無人知曉、無人在意了。
在深夜的書房裡,蘭德被丈夫死死扯著頭髮,同時又大張著腿,神色卻意外的平靜。他直視著克萊蒙斯那雙充滿怒意且似乎夾雜著那麼點恨的藍眼睛,緩聲說:“我的野心,你在選擇和我結婚的時候就知道了,不是嗎?如果我沒有這樣的野心,我們怎麼走到現在的?”
“你是要害死我!”克萊蒙斯壓低了嗓音,咬牙切齒。
“你這種連用過的避孕套都帶走的人,會在那裡留下一點痕跡?調查處有發現你和他的關係嗎?他已經死了,你們的關係永遠不會再曝光。”蘭德冷靜地說道,“塔倫大街上監控少,我才會讓奧德里奇住到那裡去。他每次離開公寓前,都會把住處打掃得乾乾淨淨。而且他的身份只能追溯到斯拉諾軍情處,真實的個人檔案早就被哥哥銷燬了。”
克萊蒙斯依舊沒有鬆手:“但斯拉諾軍情處就與你的家族有關聯,你們現在準備怎麼收場?你那個該死的哥哥自作聰明地弄出這麼一個陰謀來,如果不是你們從一開始就低估了阿齊茲的剋制力,又誤判了羅賓的反應,薩南半島就會徹底陷入不可控的局面!我說過多少次不要激進、不要極端,你們就非要這麼貪心。就算聯邦軍隊幫你們拿下了薩南半島,之後呢?等著阿齊茲的軍隊再攻過去,換一個更強的對手繼續進行長期拉鋸戰嗎?”
“你身在墨菲斯又怎麼知道斯拉諾那邊面臨著什麼樣的局勢?對薩南半島的土地,斯拉諾從來都勢在必得!”蘭德也毫不客氣地反駁,“我的家族在斯拉諾強盛,對我們不是更好嗎?還是你就想著赫伯斯家式微,好在我們的關係裡處處踩我一頭?”
克萊蒙斯被他說得額角的青筋都在狂跳:“我什麼時候這麼想過?過去這些年裡,我做了多少事幫你們,你自己心裡不清楚?你們回報給我什麼?弄死我的弟弟,還是把聯邦拖入無休止的半島戰爭?”
蘭德仰著頭,望著在爆發邊緣的丈夫,忽然伸手輕柔地撫摸過男人那張英俊的臉。手指從鬢邊插入金色的頭髮裡,他一用力,把克萊蒙斯的臉按到自己面前。
“你是為了塞涅爾在和我發火嗎?”灰綠色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霧,在燈光下閃著朦朧不清的光,令人分辨不清裡面到底藏了什麼。
克萊蒙斯忍著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