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幸福的事情。
雖然李玉家今年不缺青菜,但是在李婆婆她們這些大人心目中,過年要準備的還是大魚大肉才叫做過年,唯二的兩盤素的還有一份豬鼻空(折兒根在李玉家鄉的叫法。)另外一份是炒小白菜。李玉的筷子好似長眼了似的,次次不落的向那盤青菜下筷子。
李婆婆跟李媽都看不過去,不約而同的幫李玉夾起了菜。也許是知道李玉不喜歡太肥的肉,李媽夾了一塊豬雜,兩截尾巴,李婆婆也夾了一截尾巴個幾條豬兒朵,別的東西還好,但是那幾截豬尾巴卻讓李玉眼睛一亮,不過,她不是記得這東西是過年用來敬神的東西嗎,怎麼跑到桌子上來了。
“媽,這個不是要用來敬神嗎?”李玉一臉狐疑的看著李媽問道,年三十的下午要敬神呢。其實李玉昨天也看到了李媽弄這東西,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上桌了。
“這一條不是,賣豬的時候有剩下來一些。”李媽說得輕描淡寫,李大媽在旁邊翻了一個白眼,還不是因為這東西兩家都想要嗎?買的都是豬坐股登肉,怎麼可以沒有尾巴呢?後來李大媽的潑辣個性發作,誰也不賣,她乾脆拿回家自己吃,把那兩個在那裡想撿便宜的女人氣得半死,肉也不買就走了,不過,李大媽才不怕,她們家的肉不愁賣。
這樣的日子怎麼說也要喝點酒啊,因為桌子上大多數是女人和小孩子,都不喝酒的情況下,李大伯這個唯一的一個大男人,和李心圓這個一個勁而的強調自己的小男人的兩人也只能跟大家喝一樣了,這可是對於他們來說淡而無味的東西啊。
兩塊錢一瓶的紅葡萄酒,呃,當然不是真的紅葡萄酒啦,只是取了一個拉風的名字,比較類似於加了點葡萄味的果汁而已,稍微有一點點酒精度,反正是老少諧益的東西。
酒上了桌,肯定是少不了敬酒的,李大伯做為桌上唯一的男性,而且是成熟男性,當然由他先說,只是話一開口,李婆婆的笑容就變得有些牽強,只因為李大伯說的在這個團圓的節日裡,是啊,團圓,可是李爸沒有回來,李媽抱著孩子更是難受,如今兒子都快八個月了,經常搬一床惦席出來,擦了之後,把他往上面一扔,然後叫李玉她們在上面去看書,小傢伙就爬的樂呵。
可是,都這麼大了的他,卻從來沒有被爸爸看一眼,也難怪李媽傷心了,李玉去抿緊了唇,也許,她比起別人來說,更加知情吧,即使只是猜測,即使她現在才三歲多,距離那件事情的發生還有一年多,但是李玉相信,那種事情絕對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她一直最不贊同她老爸的做法就是,如果不喜歡,那就拿出勇氣說出來,又何必做出傷人傷己的事情,或者,還是在他心底,他還是做著左擁右抱的夢?
家裡有一個黃臉婆可以幫他顧家,孝順父母,養育兒女,身邊有一個溫柔情人,可以在身安慰體諒他!是不是所有男人骨子裡都是花心的,都做著這樣的夢呢?
只是李玉不能說,也不會說,因為知道只是猜測而已,其實李玉不是沒有想過要修補這個破裂的家,只是以往的記憶太深刻了,李媽帶傷的臉,小的時候種下對父親的恐怖。
也許並不全是父親的錯,但是父親脾氣暴燥,控制不住自己,或者應該說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控制自己,就如大多數農村人的想法一樣,覺得老婆做錯了就應該打,甚至有的時候,她婆婆聊天的時候也會說出這樣的話,要是有誰家媳婦做錯了事情,捱了打,不但沒有人同情,反倒引來一堆的贊同,那個女的,怎麼怎麼樣,該打!甚至不管是動手的人,還是看的人,根本就不認為這種情況是錯的。這是思想上的錯誤,這也是李玉長大了之後發誓要走出她最愛的家鄉的原因。
其實李玉從來都沒有恨過她父親,她一直覺得,這個機會是屬於她母親的,不過,李媽也不恨,李媽覺得,她能重得幸福就是一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