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心裡清楚,雖然悲歌和凌動一開始收自己為徒,只是看中了自己的天賦。 但是悲歌和凌動是真心對自己好,對自己也毫無保留。 司徒龍傑雖然經常佔自己的便宜,與自己打鬧,但是心裡是真的把他當成了弟弟一樣去看待。 那種感覺和眼神,是做不了假的。 得到了龐雨的允許,沈重完全沒有了心理負擔,結束通話電話後睏意上湧,立即就躺在了床上。 不過在入睡之前,沈重突然冒出了一個有些讓人興奮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麼,諸葛豔豔跟鄭玉清,是不是也可以安排上了?” 帶著這個美妙的想法,沈重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 包龍離開學校後,又回到了警區給他安排的宿舍裡。 看著自己書房的牆壁,又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次,他連去往湛市尋找線索的心思都沒有了,而是指派了包柳去了現場一趟。 包龍只是呆呆地站在牆壁前,看著牆壁上,自己梳理出來的線路圖。 這個線路圖,正是關於‘幽靈重生’的案情線路圖。 從沈重在陽市犯下的第一起案子起,到誅殺議員李樹鋒,到昨天的湛市兩大新晉家族的家主身亡,全部都梳理得清清楚楚。 看著‘重生’犯下的最後一件案件,包龍越發的出神。 由於湛市新晉兩大家主的刺殺任務,是李道言單獨指派給沈重的,所以包龍也並不知道其中的道道。 只是在不停的思考著‘重生’此人的形式風格。 這次,為什麼只殺了兩人呢?以‘重生’狠辣的性格,家族的嫡系高層應該會全滅才對啊。 難道並不是仇殺,而只是任務? 是來源於生命輪迴裡某人的特定指派嗎? 這些都讓包龍不停的深思著。 牆壁上還有兩張手描的畫像。 一張只是一個模糊的人影,身處黑暗,但是能看清楚頭髮是濃密的黑色。 這張是從兩個警員的口述中描畫出來的。 一張形狀清晰,面具與衣著都與傳言裡的描述一致,只是頭髮赤紅。 這張是從包柳的口述中描繪出來的。 包龍同樣想不明白,為什麼‘重生’特意去染了個頭發? 這根本就不符合殺手一貫的行事作風啊。 沒有一個殺手希望,自己的外貌特徵會如此顯眼。 更別說是‘重生’這種老油條了,作案現場連一個腳印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特意去染頭髮? 這更是讓包龍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的,就是‘重生’的身高了。 從一年前兩個警員看到的一米五五,到包柳看見的一米六三,這些都無一不是在證明著‘重生’只是一個正在生長發育的學生。 而這個身高,跟沈重的一米六五,有著驚人的相近。 就好像是,過了一個暑假,‘重生’生長發育長高了。 這也是包龍一直盯著沈重的原因之一。 一直傻傻站到了中午,包柳才回到了警區宿舍,敲響了包龍的書房門。 “進。”被吵回神的包龍,淡淡吩咐著。 包柳推開了半掩著的房門,走了進來。 “爺爺。”包柳把手中的水杯放在了書桌上。 “情況怎麼樣?這次有什麼收穫嗎?”包龍問道。 “沒有,一如既往的乾淨。”包柳也有些沮喪的說道。 “哎~。”包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但心裡未免還是有些失落。 “那,沈重那邊怎麼樣?”包柳也開口詢問道。 “他剛突破魂念境,昨晚應該一直都在修煉。”包龍如此說道。 “爺爺,這個沈重,不可能是重生的啊,為什麼還是要盯著他不放呢?”包柳十分的不解,這樣不是在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你不懂,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沈重就算不是重生,也一定跟重生,或者罪孽殿堂有著什麼關係,世界上可沒有這麼多巧合。” 包龍用肯定的語氣說著,頓了頓之後,又說道: “而且他很危險,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總之,越是與沈重接觸,這種感覺就越是明顯,總有一種他可以殺死我的錯覺。” “這個沈重,我,總能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敵意,很淡,很飄忽,或許,是我自己的錯覺吧。” 其實這個感覺的出現,讓包龍都感覺到十分的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