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輕瑤正要上前打斷喬宛的好事兒,卻被禹雲英用力拉了一下。
慄輕瑤一愣,微微側頭看向禹雲英,就見她對著自己輕輕搖頭。
慄輕瑤心有不甘,掙脫禹雲英的手臂,笑意盈盈上前一步,蹲身福了一禮。姿態宛若三春嬌柳,輕盈無雙煞是好看。
“皇上,嬪妾……”
“無聖諭傳召,私自攔截聖駕,該當何罪?”蕭祁臉黑如墨,他又不是那沒見識過後宮爭寵的手段,自然知道今日之事是怎麼回事兒?
敢憑著自己幾分姿色,就敢打聽他的行蹤,前來堵人,膽子果然夠大!
看來,管長安這廝還是要好好的訓一頓,御前的人嘴不嚴!
“臣妾不敢!”
“皇上恕罪!”
眾人嚇得臉都白了,忙跪地求饒,怎麼也想不到黃山居然會直接變臉。要是真的治罪,這裡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臉都嚇白了!
蕭祁理都沒理她們,拂袖離開!
管長安額頭上冷汗直冒,腳底下發軟。那個小兔崽子洩露出皇上的行蹤,回頭讓他查出來,剝了他的皮!
管長安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眾人,鼻子裡哼出一聲,連忙追著皇上去了。
齊昭儀屈膝行禮,恭送皇上離開。皇上瞧了她一眼,也沒說別的,只道:“聽聞玉珍好些了,你有大功,回頭朕會賞你,早些回去吧。”
齊昭儀鬆口氣,只道自己這一關過了,不然一個偷聽的罪名跑不了。
等到皇上走遠了,齊昭儀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手心裡全是冷汗。扶著她的宮人,也是手腳發軟,一個字也說不上來。
皇上沒處罰這幾個人,這才是最可怕的。
就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會怎麼處置了。
鳳寰宮裡,皇后知道了這事兒,伸手揉揉額頭,看著童姑姑說道:“一個一個的都不省心,皇上……哎,你去讓她們沒人抄寫百遍宮規,禁足半年,無詔不得外出。”
“是。”童姑姑躬身行了一禮,轉身往外走去。
出了鳳寰宮的大門,童姑姑這才重重的嘆口氣,這些人真是自討苦吃,好好地過你們的安生日子不好嗎?
非得一個個的往前湊,結果呢?
皇上縱然生氣都沒親自處罰她們,而是留給皇后娘娘,這說明什麼?
皇上是一丁點的都沒把她們放在心上。
白忙活了不說,這人丟大發了。
禹雲英端正的站在書桌前,上面鋪著一本宮規,她右手執筆,一字一字的開始抄寫。
煞白的臉色,發抖的右手,上面寫的字,被抖落的墨汁染了。
這一張不能用了。
心不靜,心不平。
禹雲英無奈之下,只得擱下筆。雙目無神的望著窗外,只感覺到巨大的恥辱,皇上待她們不屑如此嗎?
處罰都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果然,傳聞是對的。
熙貴妃娘娘,獨佔聖心啊。
呵呵。
禹雲英慘白的神色,慢慢的呈青色,看不到自己的前程在哪裡。
慄輕瑤正在伏案痛哭,恨死了自己沒聽禹姐姐的話,若是聽了,肯定就不會挨罰了。
壽康宮裡,喬靈夷聽到外面施姑姑的話,無聲無息的笑了。
就憑喬宛那個蠢貨,太后註定會失望的,皇上怎麼會看上她。
蠟黃瘦削的面孔上,只有一雙眼睛還有幾分神采,喬靈夷卻堅定如山的苟延殘喘,她就不信,她看不到熙貴妃日落西山!
她就不信,喬宛真的能安心這麼沉寂下去,她就不相信太后真的坐視不管!她們喬家的人,哪裡會輕易服輸的,她到想看看,被太后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