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雙眼睛怯怯的望著貴妃,就好像貴妃講的話如同洪水猛獸一樣。
且,姒錦一句婦人之言,更是把包括太后在內的人全都罵進去了。你們是想染指朝政?你們是想左右皇帝?你們敢就做你們的,我不敢我不做,把一切都順手推出去,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還不忘給太后貴妃扣一頂大帽子。
這帽子有些沉,貴妃跟太后的神色一下子都有些不好。皇后依舊面無表情,賢妃若有所思的看了熙妃一眼,梅妃曲妃默不作聲,只是兩人的神色也能看得出來有些不好。
此次江南的事情牽連甚廣,她們這些嬪妃孃家幾乎都有牽連,自然是都不希望皇上南下。但是她們不敢在皇上跟前進言,就只能慫恿貴妃皇后跟太后,使勁的敲邊鼓,借一把力氣。
這知道皇上就連太后之言都不聽,眾人心裡自然是又驚又怕,這個時候就想起來被皇上萬分喜歡的熙妃了。
只是大家都以為,這個時候最是能證明一個嬪妃在皇帝心中地位的好機會,熙妃怎麼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立威。誰知道她居然懼怕的臉都白了,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樣,好似在皇帝跟前也跟她們一樣說不上話一樣。
難免令人失望。
失望之餘,曲妃看著熙妃沉默半響,這才忽然開口說道:“熙妃不是推託之言吧?畢竟這後宮裡現在能時常伴駕的就只有你一個了,若是你都說不上話,咱們這些人……”說到這一笑,“事關皇上安危,熙妃豈能因懼推脫,你如此這般,豈不是辜負了皇上待你的一番情意?”
這話說的真狠!
姒錦抬起頭看著曲妃,說起來她跟曲妃還真沒有這樣正面交鋒的樣子,沒想到這也是個厲害的,聽聽這言語如刀的,好像姒錦不去做就是罪大惡極之輩。
“曲妃這話可有些意思,哪裡是本宮推脫,後宮不涉政,事關朝政大事,本宮一介女子,豈敢牝雞司晨。若本宮今日做了,明兒個只怕我家就要被彈劾教女無方,到時候曲妃會替本宮出來說句公道話?”姒錦對上比自己位份高的好要小心幾分,但是對上比自己位份低的,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大家都是妃,但是她有封號!
“如今事情不同,哪裡會有人抓住這個不放,熙妃妹妹過濾了。”梅妃笑著看著姒錦,開口勸道。“我們同位姐妹,平日裡也算是相處愉快,如今南邊不穩,皇上執意南下,大家不過是擔心聖駕安危,妹妹也合該明白才是。大是大非面前,妹妹何必拘泥?”
姒錦算是明白了,今兒個自己是掉到狼窩裡了。
皇后這個時候也沒開口,但是也沒逼迫自己,可見是佔了中立的位置。姒錦並不怨恨皇后,恐怕衛國公府也牽涉其中,不然皇后不會坐在這裡了。只是衛國公府牽連多深,姒錦就猜不到了。
就算她有金手指,也不弄不明白這些世家的根基到底有多深。
被人逼到頭上,姒錦也不是那種真的軟和人,只是小白花扮多了,突然轉身霸王花有點水土不服。所以,此時姒錦習慣性的眼眶一紅,語帶了幾分哽咽,一雙淚目凝視著梅妃,捏著帕子沾沾眼角,這才開口說道:“梅妃姐姐,要是我能勸說得動皇上,二話不說我一定上前。可是,皇上的性子你們該比我還要清楚,又豈是我一兩年句話就能說得動的,姐姐未免太高抬我了。我進宮時日比不上諸位姐姐,連你們都沒有辦法,又何必逼迫我。我……我也不願皇上離宮,可我說的話皇上根本就不會聽,強行勸阻,只怕反而引得皇上厭惡與我,幫了大家的倒忙,便是我的罪過了。”
姒錦一抽一抽的,一副萬分不捨皇上離宮數月不得見的悲慼樣子。看到她這模樣,大家瞬間都膈應起來,自打熙妃入了皇上的眼,她們一年也見不到皇上幾次了,也沒見酸成這樣的。
簡直不堪入目。
成功的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