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她說話。
十六就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其華挺拔的背脊出神。
其華還是像初見一樣穿著牛仔褲,天冷當然不能再穿T恤,穿了件薄襖,因為病房有暖氣,就脫了掛起來,只剩一件淺灰色的羊毛衫。
羊毛衫質量上層,看起來很柔軟的樣子,十六就有一種想摸摸看的衝動。悄悄伸出手去,勉強夠得著,她就拿指尖在上面輕輕滑過,真的好柔軟。
其華感覺到動靜,回頭一看,十六正極力向他伸著手。
十六尷尬地牽動嘴角,“我就是想摸一下你羊毛衫的質量……”
“這算個什麼藉口,你想摸我我坐過來就是了。”其華嗔怪地說,移身坐在床邊,一臉的戲弄,“摸吧!”
十六臉刷的一下紅透了,哪裡敢再摸他。
其華就側俯著身子小心地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柔聲說,“你摸摸我的心跳。”
男人強有力的心跳從柔軟的羊毛衫下面傳來,一下一下,急促的節奏震得十六莫名地動了情,她不由得輕喚:“其華,其華……”
其華就低低地應她,“嗯,在呢,我在這呢,十六,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其華,我也好想你。”十六呢喃著。
兩個近在咫尺的人互相表達著對對方的思念,不是動了真情的人怎麼能體會這種感覺。
“十六!”其華又喚了一聲,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你們幹什麼呢?”
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兩個人嚇了一跳,忙分開了。
幾個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站在門口。
小護士端著一托盤瓶瓶罐罐走過來,嘴裡斥責著,“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秀恩愛,等好了再秀也不遲。”
其華倒無所謂的樣子,十六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護士嘟噥著給十六輸了液,一個老醫生和藹地詢問了十六關於病情的各種問題,然後囑咐她不要亂動,有事找護士。
其華這個臨時家屬就客氣地道謝送他們離開,走到門口那醫生像是想起了什麼,停頓了片刻猛地回頭看其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喊道:“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老陶的兒子嗎?”
其華的臉就陰下來了。
老醫生只顧著說:“哎呀,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跟陶司令長的一模一樣,我還是在你小時候見過你,一眨眼都這麼大了,哎呀,歲月催人老呀,當年我和你爸一批的兵……”
人家那麼熱情,其華不好再冷著臉,勉強笑了笑。
老醫生也不在乎,又問:“你怎麼在這呀,這是你媳婦呀,怎麼就受傷了呢,你爸知道嗎,也不跟伯伯打個招呼……”
小護士插嘴說:“趙院長,他是病人的家屬,手術單他籤的。”
趙院長就打量十六一番,點頭說:“嗯,這個媳婦不錯,一看就是個過日子的人,配你正合適,我活了大半輩子,看人最準了,是個好姑娘,你們要好好過……”
十六這下急了,哼哼著要說話,其華忙搶著說:“謝謝趙院長,我知道,我會對她好的!”
趙院長又絮叨了一會兒,才又去下一個房間了。
其華輕輕關上門,眼裡的笑掩都掩不住,回身對十六說:“聽見沒,看人最準的趙院長都說你配我正合適!”
十六紅著臉瞪他,“你也不解釋,這樣讓人家誤會。”
“誤會就誤會,我願意!”其華開心的不得了,“人家要咱倆好好過呢!”
十六很無語。
其華樂了一刻,忽然問十六:“十六,你跟張和平離婚好不好?”
十六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這是一個她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