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嶽捕頭職責所在了。”
嶽階道:“鬱公子的意思……”
小晏微微一笑,道:“鬱公子的意思是小鸞小姐自然不勞大人操心,紫石姬則有在下保護周全,剩下唐大小姐和方大人則只有仰仗尊駕了。”
嶽階想了想道:“從上次謝杉一案來看,眾人匯聚一處並不是什麼好的法子,畢竟兇手就在我們之中,這樣分頭行事,彼此牽制也許更要好些。”
卓王孫道:“既然嶽大人也以為好,那還不吩咐手下趕快準備?”
嶽階道:“我立刻派人把守黃三玄三的大門。”
卓王孫微笑道:“我是叫你讓手下快去準備早餐。”
嶽階愣道:“為什麼要我的手下?”
卓王孫笑道:“敖老闆已死,就嶽大人帶來的人最多,不用來準備早餐豈不浪費?”
嶽階突然明白過來,臉上惱羞交集,卻也敢怒不敢言,只得道:“鬱公子休要看輕了在下,在下此番一定……”正要多說兩句場面話,卻發現大廳裡的人一個個不知什麼時候都散去了。
中午過後,海面上突然起了一陣濃霧。到了夜間,連海面都看不見了。天朝號在濃霧中摸索著,緩緩向海南進發。'更多精彩,更多好書,盡在'5 1 7 Z 。 c O m'
這一代分佈著數以萬計的礁石,在霧氣的滋潤下變得溼滑無比,突兀立在黝黑的海水中,時隱時現。讓人感到海船像是在一直巨大的海獸的腹髒中穿行。
失去了敖廣的指點,水手們都顯得有些戰戰兢兢。畢竟這些的礁石只要觸上一個,就可能將巨大的天朝號整個撕開。何況水面下潛藏的暗礁更多,也更加致命。
到了深夜,緊急停泊的笛聲拉響,天朝號在濃霧中終於失去了方向,只有暫停在附近的一方孤島上,等待濃霧散去。
看樣子,明日凌晨到達海南的計劃是要泡湯了。
相思靜靜躺在床上,額間刺痛和疲彼此倦糾,讓她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不知什麼時候,船身微微一震,讓她徹底清醒過來。她睜開雙眼,彷彿能看到不安宛如一種生根的藤蔓,在天花板上迅速生長著。
她努力搖了搖頭,眉心的疼痛更厲。她一手掩住臉頰,一手緩緩的將枕邊的一堆衣衫整理好,仔細穿在身上,走了出去。
走廊裡一點風聲也沒有,燭光也全滅了。
寂靜的走廊上,只有裙裾拖地時發出的淅淅梭梭的輕響。她緩緩從每一個房門口走過,潮溼的霧氣和夜晚的寒露宛如幽靈一樣纏繞在她身上,不時閃出點點幽光。
突然,她止住了腳步。
黑暗中她明亮的眸子宛如兩顆晨星,閃爍不定。
她目光所觸,漆黑的房間裡似乎也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光,剛好映出房門上兩個黯淡的字跡:“地三。”
她猶豫著,不知是否要進去。這時,裡邊傳來輕微的喘息聲。
聲音很輕很細,透出極度的痛苦,彷彿來自一隻垂死的母獸。
她用力一推,房門無聲無息的開了。
房屋裡搖曳燭火透過了藍色水晶的燈罩,將整個房間映得虛虛渺渺,宛如注滿了透明的海波。屋角那張大床上,垂地的帷幕已經被撕開,一重重散亂的纏繞在雕花的床樑上,整個大床看上去宛如一隻幽藍色的巨繭。
巨繭中央,一人趺跌而坐,二指抵住眉心,另一手結印胸前。他身體周圍三尺之內,都鋪滿了一圈晶瑩的寒霜。
相思打了個寒戰,目光挪移開去,只見紫石姬側身蜷縮在不遠處,領口撕開,整個胸前全被鮮血濡溼了,赤裸的胸膛不停的起伏。她艱難的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人的衣袖,而剛一觸到他的身體,就被一種無形之力震開去。
那人輪廓在光華後若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