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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勿邪微微搖頭:“他們兩人與我的對話,早被那些老怪聽到了,不要忘記那些老怪的神識範圍有多廣。”
王朗不解。不過沒有多問,說道:“也就是說,他們正在聽你叫他們老怪?”
勿邪微笑點頭:“大人物,不會在意我們的評論。”
王朗冷哼一聲,道:“這馬屁拍得好。”
勿邪笑而不語。
不多時,一位中年男子來到了屋子中。
他見到勿邪。哈哈一笑:“這位小友便是勿邪吧?我是王名之父,王副。”
王副雖然在笑,勿邪卻能察覺到其中的僵硬,起身後,重重一拜道:“原來是王伯父,抱歉,抱歉,對於王兄的失蹤,我感到深深的自責。都是因為我的錯誤決定,才導致無法找到王兄。”
王副原本就是要打探關於自己兒子的訊息,此時一聽勿邪這麼說,頓時急紅了眼,陰沉沉的道:“你害死了我兒子?”
勿邪沉痛的道:“當初我見王兄掉進虛無中時,本應該在那時就下去救他,可是……可是……”
勿邪痛心疾首的跺跺腳,懊悔道:“可是我猜想虛無中很可能沒有靈氣。於是我和吳兄等人去取水狩獵野獸,浪費了數個時辰。”
“最後我和吳兄、雲道友幾人毅然決然的進入虛無。試圖救下王兄。”
“按我的想法,王兄才進去一個時辰,一定飛不遠,可當我進去後……”
勿邪緊緊的握著拳頭,兩隻泛紅的眼睛流下淚來,懊悔的一拳打碎身旁的一張桌子。痛苦道:“可當我進去後,王兄已不見人影,我們在周圍找了好久好久,呼喚著王兄的名字,可回應我們的。是空蕩蕩的黑暗,和無助的絕望。”
勿邪捶胸頓足:“我恨!我太恨我自己了!為什麼我要耽擱那一個時辰,為什麼我不能義無返顧的去解救王兄,我該死,我該死啊!”
勿邪悲痛莫名,身子不停顫抖,眼淚流了一地,伏案痛哭。
王副此時哪還有半點怪罪勿邪的意思,早已黯然的嘆息,拍了拍勿邪的後背,安慰道:“不怪勿小友,是小兒的命不好,換做我是勿小友,恐怕都無法毅然救人。”
“不!不!”勿邪轉過身來,抓住王副的手臂,悔恨交加的說道:“是我對不起王兄,對不起王伯父啊。”
“哎~”王副嘆息著搖了搖頭,說道:“勿小友,你做的已經夠多了,小兒已仙逝,你沒什麼對不起他的。”
“我有,我有啊!”勿邪抓著王副的手臂失聲痛哭。
王朗這時候站了起來,對王副道:“王伯父,勿兄在虛無中一直飽受痛失王兄的煎熬,現在爆發出來難免有些悲傷過度,還請給他一點時間與空間,安心痊癒。”
“好吧,勿小友,伯父我暫且離去,改日再來看你。”王副悲傷的嘆了嘆氣,走出屋子。
勿邪悲傷過度,以至於站都無法站穩,王朗只好摻扶著他,把他哄到床上躺下。
“勿兄,王兄的悼念會,過幾日就會舉行,您是否要考慮考慮,留點眼淚到那一天再用?”王朗嘆息著道。
“不!為王兄,就算把淚流乾又算得了什麼?”勿邪啜泣著道。
王朗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吐出兩個他一直想說的字:“無恥!”
勿邪面無表情的擦去臉上的淚水,微笑著拱手:“過獎。”
王朗坐在床邊,目光微閃的道:“你不怕被那些老怪聽到?”
勿邪從床上坐起來,淡淡笑道:“床的四周被我佈下了隔絕神識的禁制,他們要想知道我是哭是笑,說的是東是西,必須強行攻破禁制,而他們一發動攻擊,我便能立刻知道。”
“叩~叩。”
這時,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