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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兄是喜歡直接拿壇喝,還是以杯喝?”
勿邪隨意的再倒一杯,笑道:“君子以風雅,男兒以豪爽,我猜閣下偏愛風流,就算吃酒,也不能不顧形象。既然如此,我只好入鄉隨俗,做那風雅之事。用杯。”
那人雙目微微閃爍光芒,輕輕一招手,酒壺便從勿邪這邊飛到他手中,自倒一杯,也不叫幹,自飲自酌。
一杯下肚,那人白皙的臉蛋微微紅潤,甩開摺扇,輕輕搖著:“勿兄果然好眼力,這份識人的能力,真不像修行兩年不到的少年,反而像久經風月的徐娘。”
勿邪輕輕挑眉,微微笑道:“那閣下的眼力可真不行,在下一介男兒,怎麼會是風塵女子?倒是閣下,一身男兒正裝,行的是君子風雅,卻不見喉結,莫非……”
“正是,我便是散修盟南天大陸堂主的女兒,南月紅。”南月紅微微一笑,坦然承認。
勿邪微微搖頭,他早就猜出來此人的身份,若論當今赫赫有名的怪癖女子,怎能少了她?
南月紅雖是女兒身,卻極喜好男裝,行事風格也與男人無異,果斷狠辣,卻又風流倜儻,最愛挑逗其他的女子,真是嚇壞了不少妙齡少女。
而其的修為,卻已是道三三層,資質達到了逆天的級別,比王朗還高。
勿邪的資質在其面前,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當然,她的資質在天燈面前,也是笑話。
就這樣,兩個笑話推杯置盞間,已是深夜來臨。
勿邪告訴了她所有一切關於虛無中的“事實”,她總是微笑著輕搖摺扇,哪怕聽到驚奇之處,也不失半分禮節。
隨性而率真,沒有半點做作。
到了深夜十分,大殿中亮起微弱的五彩微光。柔和的披在兩人身上。
酒壺不知喝空了幾次,但兩人根本沒有一絲醉意。
南月紅的酒量非常好,除卻燻紅的臉蛋外,根本沒有一絲醉意,反而雙目越發明亮,閃閃發光。如渡上了一層水幕,盈盈可人。
勿邪與其交談得十分愉快,根本沒有與其他女子的謹慎拘謹,時時刻刻怕表現得太過越界。
這不是因為酒的緣故讓人放鬆,因為勿邪喜歡清醒的思考,哪怕他酒量不錯,也時時暗中使用靈力,消除醉意。
而是南月紅的態度十分隨意,談話技巧十分嫻熟。不時說些閒話調節氣氛,使過程變得無比融洽。
等勿邪把虛無中的“事實”說完,已到了午夜子時。
“時已深夜,不知不覺間又過了一天,南兄果然風趣幽默,頗為讓人心生親切,在下雖然很想徹夜長談,但不勝酒力。睡意蒙朧,只怕再聊下去。會露出醜態。不如就此告辭,改日登門拜訪。”勿邪抱拳致歉,想要離開。
該交代的已經交代完了,自然沒有任何必要繼續耽擱下去。
有那時間,還不如回去逗逗小傢伙。
南月紅看著手中玉杯,饒有興趣的問道:“勿兄。我很好奇你會露出什麼醜態,不如聊聊這個?”
勿邪微微一笑:“自然是所有男兒都會出現的醜態,不值一提,就怕有損風雅。”
南月紅哈哈一笑,道:“勿兄。君子所為,不是風雅,而是風流,既然是風流,哪能算醜態?”
勿邪眯起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南月紅,盯著她姣好的水嫩肌膚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佳人在陪飲酒,我很有可能浮想翩翩,怕說出的話語會得罪了南兄。”
“哈哈哈哈。”南月紅仰頭大笑,輕搖摺扇道:“勿兄,此言大虛!”
“我觀察了勿兄一晚上,發現勿兄看我的目光清澈平靜,沒有一絲**,並且時常低頭自飲,在美酒上專注的時間,比我的身上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