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打了個哈欠,麥穗現在說話還真是有模有樣。她瞥了眼閉目休息的李毓後便起身下了馬車,“我們去瞧瞧。”
出了馬車後哭喊聲更顯淒厲,只見一個衣裙樸素但容顏嬌美的女子正哭的我見尤憐,不斷掙扎著想要掙脫箝制她的兩個大漢,“不要打了!嗚嗚,你們別打他!我跟你們走你們別打了!”
女子聲音哭的沙啞卻依舊大聲叫喊著,歇斯底里。
林立夏再看向打的熱鬧那頭,幾個彪形大漢正圍著一個瘦弱的身子猛踢狠打,毫不留情。
一旁有個中年人冷哼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現在不稀罕你了,今天還就是要打死這個小雜種。呸,什麼東西!竟然敢咬我?!小雜種,你要救小賤人麼?我跟你說沒門兒!我今天就斷了你的狗命,明天再把小賤人送進窯子給別人弄!哼,你又能怎麼樣?”
大漢們打的更兇,那被打的人一邊無力阻擋著落下來的拳頭與腳,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個王八蛋,你要是,要是敢這麼對我姐姐,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放過你!呸!你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中年人不怒反笑,“你倒是還有骨氣的很,我等著你成了鬼以後看著你姐姐任人淫弄。你們幾個今天沒吃飯麼!打!給我往死裡打!”
一旁的女子眼睛裡滿是紅血絲憤怒大喊道,“秦武朗你這個畜生!你豬狗不如!”
中年男子上前扇了她一個巴掌,“臭娘們兒,老子給你些顏色你還真開起染房來了,我今晚倒是要看看你在男人底下叫的有多歡!”
女子唇角被打的裂開,鮮血緩緩流下,一雙本該柔情似水的大眼怨恨的盯著中年男子,一字一頓說道,“秦武朗,我咒你秦家日後斷子絕孫,自此沒落,永不翻身!”
中年男子怒目圓睜,反手就是一把掌,打過以後更是一把扯開了女子的衣衫,露出了嫩黃色的肚兜和雪白香肩,“賤人!我今天就讓你在這大街上風光一回!”
女子屈辱的閉上眼,狠心準備對著舌頭咬下去。哪知只聽的幾聲慘叫後,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捏起她下巴阻止了她的動作,“這位姑娘可千萬別輕生哦,你家弟弟可是還等著你照顧。”
女子睜開眼,對上了一雙淡笑的眼。
“你……”女子疑惑的開口。
林立夏沒有再理她,轉身朝正蹲在地上的中年男子走去,她輕輕笑了聲,“我說怎麼那麼吵,敢情是誰家繩子沒繫牢將畜生放了出來,武朗……乾脆叫燒餅還好些。”
邊上圍觀的那些人們偷偷笑了起來,暗暗叫好的看著這個出聲諷刺的藍衣女子和利落出手教訓人的黃衣少女。
“你……”中年男子捂著自己被打落牙齒的嘴含糊罵道,“你他媽的是哪裡蹦出的賤”
“人”字未落,正收拾完大漢的麥穗就上前猛的給了他一腳,挑眉道,“哪來的野畜生,看著就煩。”
圍觀的人這下是轟然大笑,不時有人附和著“畜牲”。林立夏好笑的看著麥穗,這丫頭,嘴巴是越來越厲害了。她提步往地上奄奄一息那人走去,定眼一看,原來還只是個年幼的少年。少年那張被打的不成人樣的臉上只有那雙眼睛亮的清澈,並沒有因為她阻止了大漢們的行暴而露出感激之色,反而往後縮了縮身子。
林立夏看著他殘破的身子皺了皺眉,“還好麼?”
少年不說話,睜著大眼警惕的看著她。
林立夏嘆了口氣,朝他伸出手道,“起來。”
少年望著她纖細雪白的手掌,再看看自己骯髒的身子,慢慢搖了搖頭。
這時李毓慵懶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倒是好心的很,連要飯的都救。”
林立夏瞪他一眼,這人說話留點口德行不行,再回頭時手被人怯怯的握住,少年扯了扯青紫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