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溶為了一體,他的嘴巴叼著閃爍著寒光的短匕,那猛現猙獰的臉,就如一隻老虎,忽然間露出了自己的滴血的獠牙。
這一刻,陸恆自己也覺得,在他身上,彷彿有某種東西甦醒過來了似的,他能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快速的流動,從心臟流出,又流回心臟,全身便都蔓延著一種燃燒黑暗的刺激,但他的神志卻如冰雪般冷靜、清醒。
黑暗中,陸恆的身子就象蛇一樣,快速向前游去,迅捷而無聲,他出乎眾人意料的,選擇的是那面頗陡的山坡,做為攻擊的路線,這個在別人眼中陡峭而不可攀越的山坡,在陸恆矯健的身手面前,竟成了康莊大道般的坦途。
而那些少年在樹林中,看著這一切,對勝利一下充滿了信心。
雖然馬文起一再交代,要多加小心,但此刻秋月明亮,有如白晝,前方視野開闊,四五百米以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被人偷襲,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實在是沒有必要太過在意,自己可是戰無不勝的禁衛軍啊,那些少年,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偷襲自己啊,再說了,現在真得感覺很累很累。
四個擔任警戒的禁衛軍士卒,在巡視了一圈後,便商量著,乾脆分成二波,二個人繼續巡視,另外兩個人在火堆處打個盹,一個時辰一換。
那兩個繼續巡視計程車卒,雖然手中拿著刀槍,但身子就象夢遊般機械,一步一點頭的來回走著,跟磕頭蟲相似。
一個擔衛巡邏計程車卒搖搖悠悠的前行,心中盤算著,一個時辰快到了吧,該輪到老子休息了吧,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身子的側面,彷彿有什麼事物閃了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已纏住了他的脖子,隨著驚人巨力的一擰,他忽然驚駭無比的發現,自己竟然看見了自己的後背。
這是他最後的神識所見。
陸恆提著這個禁衛軍屍體的衣領,把他拖到帳篷的陰影處,輕輕的放在了地上,他就象一隻撲食了獵物的黑豹一樣,踩草無聲的向另外一個擔任巡邏的禁衛軍士卒撲了過去。
另外一個擔任巡邏的禁衛軍士卒,走到營盤的盡頭,又轉身回走,他迎天打著哈欠,並沒有發現,剛才和他錯身而過的,那名禁衛軍兄弟忽然從視野中消失不見了。
一個長長的哈欠終於打完,他的面前卻忽然多了一張微笑的臉,這張臉上無疑帶有幾分稚嫩和青澀,在如水的月華下,那名禁衛軍甚至都能看見,在這張臉的嘴唇處,剛生長出來的淡淡絨毛,意識還在混亂中,卻見寒光一閃,咽喉一涼,人已無聲無息的倒在了草地上。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麼?!為什麼?這感覺是如此的熟悉,並有著一種掌控生命的快樂?!
黑暗中,陸恆舔食著短匕上的鮮血,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把剩下的那兩名,處於睡眠狀態的禁衛軍士卒也無聲殺死以後,陸恆側著耳朵,聽了聽周圍的動靜,除了帳篷裡面,傳來驚天動地的呼嚕聲以外,一切都在安靜之中,他拿起一根枯枝,點燃後,高高舉起,向著遠處划著圈,不一會,便見張銳用溼布蒙著臉,提著一根長長竹杆,赤腳無聲的跑了過來。
張銳提著的這根竹杆,如菸斗般彎曲,一端削得尖尖的,有如槍矛,所有的竹節都已經被捅通了,張銳用尖的那頭,扎如帳篷之中,悄然而無聲,他從懷中掏出二根天香醉草來,用火點燃後,放在竹杆外面的埠處,用手輕輕扇著,使泛藍的煙氣順著竹杆進入帳篷,而不至外洩。
三個帳篷,把張銳的五根天香醉草的存貸都已用量,茶盞功夫後,那本來嗚雷一般的嗚嚕聲猛得停止了下來,整個營盤一下變得無比安靜,張銳喜道:“成了,現在就是在他們耳邊放爆竹,他們也醒不過來了。”
陸恆把手放在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唿哨,遠處的密林中,另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