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想,卻令人歎為觀止。”
烈無忌道:“不錯。這小子確實邪乎得緊,只可惜他這次遇上的卻偏偏是沈括公子。他的蟠龍槍眼看已將及身,沈公子雙臂卻仍是攬著丹雪‘公子’的纖腰不放。誰都沒有看到當時沈公子是怎樣出的手,或者是否出過手,只知在那一剎那間,沈公子的坐騎卻似忽然稍稍滯了一滯,然後就連人帶馬一起詭異之極地‘飄’開了過去。”
項飛雲聽到這裡,眼睛一亮,笑道:“他當然出了手,只怕還出了刀,看來這些時rì,這小子絲毫也沒有閒著,武功果然是突飛猛進,再非往rì可比。”口裡說話,心中卻不由又行想起一個多月前自己和沈括在天狼谷共同禦敵的情形,當時誰又能想象得到今rì兩人會各自有著此番離奇遭遇。世事之奇,當真是人所難測。
雷鋒這時卻又接著繼續說了下去道:“少師說得沒錯,沈公子當時的確是出了刀,但卻沒有人能看到公子當時是如何出的刀。只知就在那一剎那,伯方的人就慘哼一聲,倒退著飛跌了出去。待及站穩身子,只見左臂近肩頭處血殷殷一道創痕宛然。而那一刻場中戰事的發展尚遠不止此,原來就在公子向伯方出手的同時,金蛟龍伯應已自前方斜刺裡挺槍夾擊而至,與沈公子覿面硬交了一招。
“但沈公子這趟的出手仍是沒有人看得清楚,只是眾人都感到很奇怪,因為當時沈公子似是並不怎麼理會前面伯應出槍,一雙眼反而在不住打量著右側站於眾人前面的天蟹將展羽旗。兩人目光之間的剎那交接,總讓人無端生出種金鐵交擊的感覺。然後沈公子身周的空間就忽然急速地顫了三顫,這股空間裡勁氣的震顫迅速又以波紋形式向周邊蔓延開去。”
烈無忌道:“是啊,當時的情況確實是怪異之極。隨著沈公子身周空間的不住震顫,然後眾人眼前就是一道漫無邊際的雪亮刀芒飛起。這一刀明明是斫向前方伯應的,而實際上也確實將伯應逼退了開去,但這一刀的勁勢去向卻又讓在場所有人都能感到是直接攻擊遠在五丈外的展羽旗。”
項飛雲點頭道:“有惑而惑,是為不惑,沈括這一刀已可稱作不惑之刀,只不知接下來那展羽旗的情形怎樣?”
說到展羽旗,雷鋒更是一臉迷茫,道:“當時沈公子這邊的情形已夠詭異的了,可是展羽旗那邊,卻更是讓人摸不著邊際。”
烈無忌接道:“豈止是摸不著邊際,簡直是讓人掉進了一場愈陷愈深的噩夢裡。”
項飛雲適時又問道:“如何?”
烈無忌道:“那展羽旗自始至終,只是yīn著一張黃臉沉沉冷笑,從開始到結束,連手腳都沒絲毫抬動一下。只是在沈公子刀芒炸起的同時,他臉上冷笑方才微微頓了一頓。”
雷鋒道:“正是。那時展羽旗臉上冷笑微微頓了一頓之後,似乎也曾輕輕鎖了一下眉頭,然後這一切旋即就又釋然,重行恢復原態。”
項飛雲臉sè突現凝重,道:“然後呢?”
烈無忌搖頭道:“沒有然後,這就已經結束了。然後沈公子兩人一騎就突然‘飄’進了城中。”
項飛雲再問:“為什麼要說是‘飄’進了城中?”
雷烈二人聞言一陣愕然,片時之後,雷鋒道:“少師問得好,少師不問,我們也許就始終想不起來。之所以我們要用‘飄’來轉述,是因為當時沈公子他們的情況,確實是‘飄’進去的。當時沈公子在身周勁氣震顫之下,刀芒乍亮飛起,然後他們兩人一騎就突然離開地面,在空中斜滑著進入城內。那情形給人的感覺,就如他們的人和馬突然就變成了空中的一張薄紙,或是,或是――”
項飛雲道:“或是什麼?”
雷鋒道:“或是腦海裡回想往事時湧上的一幅幅畫面。”
項飛雲道:“他們就這樣如同被風颳卷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