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截。今次見面,自己賠笑以迎,沒想到對方竟是毫不客氣,出言譏嘲,當場便yù發作,但想到今rì擂臺之事,兩頰肌肉顫動數下,終於還是強自忍住,臉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城主有所不知,君山本已安於山林,再無塵俗之念,奈何少主數次躬身親請,言辭懇切,實令人難於拒絕。再者也是想到聖域眼下正值危難之際,不忍坐視,願盡匹夫之責而已。城主若不嫌棄,君山誠心希望能與月城主共同輔助少主,驅逐異域強敵,光大聖域,未知城主意下如何?”
伯騫這時亦走上前來,見此趁機開口說道:“侄兒伯騫見過月城主,侄兒自知才薄力微,原不足堪當重任,但既蒙諸位前輩不棄,又恰值我聖域正處多災多難之秋,侄兒雖不肖,卻也深知此時唯有上下團結一心,齊力抗敵,方有保家衛國之望。是以上次沈兄出面爭執之時,伯騫已有為國讓位之心,誰知竟又生出今rì擂臺之上這諸多事端。現下城主既至,伯騫也就放心了。城主若不嫌棄,侄兒為了我聖域的安定團結,甘願退位讓賢,將這聖域君主之位,託於城主手上。月城主非但武功卓絕,又兼智計非常,更是我聖域前代聖君月山月聖君後人,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有資格接著聖域君主之位。侄兒一片誠心相讓,還望月城主切勿推辭。”
伯騫這番話說完,月憐晶尚未開言,臺下已然是一片掌聲如雷。先前那瘦高麻子和餅臉大漢領頭高喊道:“少主宅心仁厚,禮賢下士,大有伯彥聖君遺風,實乃我聖域表率。少主不須謙讓,月城主得此禮遇,必當盡心與我等一道,協助少主,重興聖域!”
這臺上臺下一搭一檔,即連此時站於伯騫身旁的韓君山心裡亦要暗讚一聲。看月憐晶今番氣勢洶洶,其意明顯是衝著聖君之位而來,而伯騫明知其意,索xìng不等開口,先行自願讓出。如此一來,月憐晶當著天下英雄之前,勢不能就此接下,但若不接,此後就更無理由再行爭位,伯騫如此以退為進,可謂高明之極,也是厲害之極。月憐晶身旁的chūn秋三老聞言均是眉頭一皺,至此始覺這伯騫委實不好對付。
卻見月憐晶微微一笑,道:“伯騫公子一番心意,足見厚情,不過這個卻先不忙談。憐晶今番前來,首要之事,是藉著這山河擂臺,當著天下英雄之面,為我月映城討個公道。”
說著話先行來到擂臺中間,與龍神谷諸人一一見過。哼哈二老均是心直口快之人,這幾rì聽得沈項兩小子和丹雪女娃相繼出事,早yù來瑞祥客棧問個究竟,無奈被玄讓死死管住在一秤寺中不讓出寺門半步,此刻見得月憐晶,衛放鶴不等玄讓開口,搶著即道:“我說月城主,沈小子和女娃娃當真出事了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另一邊湯九翁跟著道:“月城主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自己的女兒女婿在眼皮底下出了這樣大的事,你怎的竟一言不發不作任何表示?”
月憐晶身後chūn秋三老中的白頭神鷲武應元道:“回稟兩位前輩,我家城主今rì,正是為了解決此事而來。”
玄讓眉頭微微一皺,向月憐晶道:“此事詳情究竟如何?還盼月城主示下。”
月憐晶拿眼望向伯騫:“伯騫公子若到了此時還yù為自己遮掩隱瞞,憐晶職責所在,唯有放肆直言了。”
伯騫神sè不變,方yù開口反駁,驀然間但聞一陣隆隆巨響之聲自腳下的山河擂臺底部直透而來,還未弄清是什麼狀況,整個擂臺已開始劇烈搖晃不止。緊跟著“呼”“呼”“呼”“呼”四聲大響又起,本是依著五行屬sè相嵌而成的五方擂臺,周遭青紅白黑四方版塊,竟而分別自與中間黃sè版塊的銜接處齊齊斷裂拱起。而非但如此,隨著這四方版塊的一齊斷裂拱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