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眼毫不猶豫的衝著電話說道:“你無論如何不能讓這件害人的東西再留傳出去,具體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啊?”唐豆張大了嘴,他本來是要跟楊一眼討個主意的,沒想到楊一眼比他更像是甩手掌櫃的,給了一個指令之後馬上一腳把球給踢了回來。
唐豆呲牙咧嘴的衝著電話說道:“爸,這件羊仿瓷做得太完美了,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來,如果不把這個瓶子打爛的話,恐怕無法向人們證實這是一件贗品。”
“你自己看著辦,打爛也好,拍回來也好,哪怕把咱們羊仿的事兒說出去也行,絕不能讓這件羊仿瓷再以真品的名義留傳出去。”
說罷,楊一眼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心裡一陣輕鬆。
臭小子,給你爺爺太爺爺擦屁股的事兒還是你自己來吧。
唐豆咧著嘴坐在馬桶蓋上,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出去說這個瓶子是羊仿,然後打爛驗證?
恐怕外面那些大鱷們首先就把他給撕了。
拍回去?
看外面這些大鱷們虎視眈眈的樣子,想要從他們手中把這個瓶子搶回去,恐怕自己要花一個比天都要高的價錢才能如願。
但是花天價買回去一件明知道是贗品的瓶子,而且還是自己也能做出來的瓶子,這件事兒怎麼想起來就跟自己腦袋被驢踢了一樣窩囊呢。
唐豆咧了咧嘴站起身,‘嘩啦’衝了一下水,洗了洗手走出了洗手間,裝的跟真的一樣。
錢慈航關心的望著唐豆問道:“會所裡有醫生,要不要把醫生叫來給你看看?”
唐豆看到楊燈錢芊芊正抿著嘴望著自己偷笑,急忙咧著嘴說不用。
唐豆躲在衛生間裡等楊一眼拿主意,時間太長了,也難怪錢慈航會誤會。
唐豆坐回自己的位置,伸手摸在楊燈的小手上,輕輕地捏了捏。
楊燈衝著他一笑,默契的溝通,唐豆知道楊燈剛才並沒有對這個瓶子做出任何評價。
楊燈雖然也跟著楊一眼學習了幾天羊仿手藝,但是唐豆知道楊燈絕不會看出這是一隻羊仿的作品,連自己都險些看走眼,楊燈只學了個皮毛又怎麼可能看的出來。
錢慈航微笑著望著唐豆問道:“小子,這回該說說你對這個瓶子怎麼看了吧?”
唐豆微微一笑,在走出洗手間之前他已經拿定了主意。
雖然屋裡這些大豪們不太信任唐豆和楊燈兩個人的鑑定水平,但是畢竟他們兩個是北楊南周的傳人,對於古玩鑑賞必定也有一些長處,他們也希望能夠從他們口中聽到肯定這個柴窯瓷瓶的話,以堅定自己等一會兒競拍的決心。
唐豆望了一眼茶几上放著的那個鏤空梅花雙耳瓶,轉向錢慈航等人說道:“錢伯伯,各位前輩,歷來瓷器鑑定就是所有古玩中最難鑑定真偽的一個品類,歷朝歷代官窯私窯都有仿製前朝名瓷的習慣,有一些仿製的精品瓷器甚至已經超越被仿製的前朝瓷器,而現代的檢測手段對於瓷器鑑定也是束手無策。給瓷器斷代向來就是一個難題,憑的就是鑑定者的經驗積累,從器型、紋飾、釉色、胎質等各個方面推敲,跟各個朝代的各大窯瓷器特點進行參照對比,由此得出這件瓷器的相關資訊進行判斷。”
錢慈航暗暗點了點頭,唐豆這話說的中肯,玩瓷器玩了一輩子的行家裡手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年輕後生了。
在錢慈航等人心中,唐豆開場白講出這一番道理,應該是為自己留一個迴旋的餘地,等一會兒再交代兩句模稜兩可的話基本上也就矇混過關了,無論對錯也不會有損北楊南周的名聲。
唐豆微微一笑,接著說道:“若說其他的瓷器的斷代也許我還真說不太好,不過對於這個瓷器,我可以肯定的說,這件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