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來,萬一天歌亡了,這丫頭不也一樣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好吧,接下來就靜靜等待著獵物上鉤。”
此時,也就只有這樣去給自己找點藉口,才可以說服自己不要心軟了吧……”
澤湮墨一身黑衣,在極樞城內靈巧的穿梭。極樞城,這座皇城自天歌存在後便一直矗立在此處,不管經歷什麼風吹雨打都一直巍然不懂……這樣的皇城,黃瓦紅牆,若在白天看去,它富麗堂皇,散發著難以形容的誘人滋味……
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了頭都想要能踏入這宮牆之內,一朝入朝就此平步青雲……可又有多少人無時無刻的在想著怎樣才可以抽身離去,因為這個皇城根本就不如陽光下看到的那麼風光那麼美,一切的輝煜只是假象,所有的汙渺全部隱臧在光鮮亮麗的外表之下……其實所謂的紅牆黃瓦,一樣也都是滿布灰塵……
九重宮闕,是壓著堆積如山的屍體才得以建立……死地天坑,縱然那裡數不清的骨都已經不在,但那也掩蓋不了這裡曾經充滿怨恨的事實……澤湮墨五年未踏足皇城,這裡依舊充滿著肅殺之氣,讓人壓抑的透不過氣,但顯然今天夜裡多了一種不得不警醒的味道,會讓人下意識的豎起全身的防備去警惕周遭的一切。
極樞城的一切都和往昔一樣的井然有序,但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裡,這樣的安靜反而極不尋常,有時表面越是安靜的,內裡暗藏的洶湧就越是巨大。
澤湮墨剛剛才離開紫宸宮,子軒修意並沒有在那裡,澤湮墨正打算前往天澤殿看看,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
“刺客!有刺客啊!快來抓刺客!”
澤湮墨蹙眉,身形立刻輕飄飄的轉了一個方向,腳下虛空一踏,身體似借了什麼力,迅速向著那聲音來源之處飛掠。
霎那間,四面八方竄出很多侍衛,還多了很多拿著火把的內侍也都匆匆向著那尖叫聲的方向而去。
澤湮墨自然是第一個趕到的。孝欣殿?儘管今天晚上裴月泠顯出了一點母性,可此時此刻孝欣殿裡出事,肯定不會是無風起浪!這個時候還是應該避免節外生枝,澤湮墨當下便決定還是先找到子軒修意再做打算,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孩子的尖叫聲突然響起,澤湮墨一愣,隨即便聽到了裴月泠撕心裂肺的痛哭。
“安樂……孩子啊!!!!你怎麼可以離開娘而去!!!安樂,安樂,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安樂?她不是被書寒瀟送去相爺府了嗎?就這麼愣神間,澤湮墨看到一樣東西突然破空向自己飛來,本能的就迅速做出反應將那物件伸手接住,與此同時,澤湮墨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眼前突然出現很多拿著火把的侍衛將他給團團圍住。在重重人群的後邊,一個哭的容顏憔悴的女子腳步趔趄著抱著一個身穿華服的小女孩走了過來。
人群讓開了一條道,澤湮墨看著那女子冷哼一聲。剛剛飛向自己,而自己下意識就接住的東西是一把短刮,淬毒短刮!上面還沾著血跡,澤湮墨看慣了天地間清多醜陋之事,當下就已明白了自已已經被人算計,看著眼前那個哭的悽慘的女子,澤湮墨將手中短劍丟在腳邊。�“看來我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就是以殺害安樂公主的罪名被人關去天牢,要麼就是殺了在場所有人安然離開。”
澤湮墨看向裴月泠懷中的那個女孩子。她嘴唇青紫,臉色發黑,氣息全無,顯然是中毒而死,而剛剛自己手中那把淬毒的短劍就是殺人兇器。
“不,你沒得選擇,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為本宮的女兒陪葬!”裴月泠雙目赤紅,帶著難以消弭的恨意目光灼灼的盯著澤湮墨。
在外人看來,裴月泠怎麼看都是一個失去了愛女而悲痛的幾乎發狂的母親,但澤湮墨的雙眼卻微微眯起。裴月泠的表請固然是無懈可擊沒有一絲的破綻,但他就是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