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遣隊像極了二戰初期的德國戰艦“格拉夫施佩海軍上將”號·它在遠洋襲擊航程中利用打了就跑的靈活戰術讓對手無從捕捉其確切位置,然而最後一次貪功冒進的襲擊卻葬送了一切——圖林根的地形固然利於隱藏和潛行,然而這一次盟軍顯然是動了真格,大批部隊將常規和非常規的路徑堵得嚴嚴實實,形成了一個四面嚴合的“甕”,而這支並沒有保護重要人物撤退的特遣隊必須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充分利用自身的特點跳出包圍圈或找個足夠安全且能夠長時間隱蔽的去處。
最後兩路人馬也是最重量級的,保護施佩爾等人的漢德馬克小隊與保護戈林等人的維森費爾德小隊·目前都已經避開了盟軍的主要視線。漢德馬克這位經驗豐富、技能全面且沉穩幹練的指揮官帶著林恩精挑細選的可靠隊員,一路翻山越嶺抵達了bō西米亞山脈北部,並在那裡的秘密營地做短暫休整,好讓並非職業軍人出身的施佩爾和馮.席拉赫為接下來繼續征服險峻山巒而積蓄力量。至於戈林一路,目前仍在慕尼黑北部的農莊避風頭,他們相對於其他獲救人員行進的路程最短,休息的時間最長,乍一看好像是林恩這位總指揮官有意體諒·背後的深意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長官,看,這是我們剛剛收到的情報·太不可思議了!”
前德國軍事諜報局情報員、新近被任命為德國南部情報長官的塞洛特雖然才37歲,但給林恩的印象已屬於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那種,頭一回見他如此一驚一乍,直到從他那裡拿到電報員解譯抄寫的電碼,林恩才恍然頓悟。
沒有任何印刷體的白紙上用鉛筆寫著:羅馬尼亞發生軍事政變,該國已透過政府決意,準備向西方盟國宣戰。
拋開羅馬尼亞與東西方國家的歷史淵源不說,羅馬尼亞從加入盟軍、轉為中立再調轉矛頭向西方宣戰,這對戰局形勢的影響是極其巨大的。如今蘇軍在南線採取海陸並進、兩翼齊飛的兇猛攻勢,英軍元帥亞歷山大的作戰部隊三面受困·僅背朝羅馬尼亞北部的烏克蘭西南部區域還有一條並不寬敞的撤退道路,盟軍後衛部隊也在東南兩個方向上拼死阻擊蘇軍,一旦羅馬尼亞成為蘇聯的盟友,蘇軍裝甲部隊便能夠利用羅馬尼亞境內的橋樑道路快速穿過險峻的阿普塞尼山脈出現在亞歷山大的側後方,一旦從這個方向突進的蘇聯軍隊奪回了位於烏克蘭西部的戰略要地,將把盟軍在南線的全部兵力包進這個致命的大餃子裡。
在帝國復興的道路上·歐洲局勢以及各國的立場是非常關鍵的,林恩在避難所基地的參謀部裡早就研究過了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這次他連地圖也不用看:“羅馬尼亞一動,匈牙利的局勢也難以預料了。如若西方盟軍在短時間內接連丟失東歐盟友而增加敵手,勢必轉入守勢,而隨著蘇聯軍隊進抵邊界,bō蘭國內的局勢亦將充滿變數。”
“這對我們是好事吧!”塞洛特揣測說。
“對,是好事,因為我們不必擔心西方盟國會徹底失敗,綜合國力的對比是客觀實施,盟軍大半年來的戰略轟炸也極大地削弱了蘇聯的戰爭潛力,兩敗俱傷的結局究竟能夠‘傷,到怎樣的程度,關鍵在於蘇軍能打多少勝仗。”林恩輕車熟路地道出這些,塞洛特這專職的情報工作者既吃驚又敬佩,更讓他感到高興的是,帝國的復興似乎在正途上越走越近了。
眼看著過去揣想的事件一個接著一個變成了眼前的現實,林恩多麼希望跟昔日一起謀劃大策略的參謀同僚們熱烈地探討一番,可惜他們遠在北歐兩邊的聯絡僅限於特別重要的情況,這種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