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能夠看見小言媽媽,還有那架縫紉機,她正在打衣服。
她忽然抬頭看了看我,揮手讓我過去。
我走過去之後,從窗戶外面看,小言媽媽縫紉機上鋪著的是一件紅色的衣服,顏色豔的厲害,我不知怎麼就想到了老些時候的那些嫁衣。
小言媽媽對我笑了笑,我點了點頭,然後不繼續看了,直接就回到了我和嚴謹道士的屋子裡面。
嚴謹道士讓我休息,說應該今天晚上也不會有事了,他的眉頭有些微皺,我想應該也是小言媳婦的沒有出現,給他帶來的困惑。
兩天時間下來,我的心情已經舒緩了不少。至少沒有最開始那麼恐懼了。
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起來上廁所,院子裡的風涼颼颼的,我發現新房那邊的燈光,還是亮著的。
但是窗戶卻關閉了,我隱隱約約還能夠聽見縫紉機踩動的聲音。
心裡面不由來的就好奇了起來,小言媽媽大半夜的做什麼衣服?
我走過去敲了敲門,問小言媽媽還沒有睡麼?
腳步聲響了起來,房門吱呀一聲就開啟了。燈光下面的小言媽媽似乎又削瘦了一點,她問我是不是有事情?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就是看見這邊燈亮著,過來問問。然後我又問她:阿姨,你這麼晚了還做什麼衣服啊?
小言媽媽笑了笑說做好了給你看。
我謝過,然後客氣的對她說可以早點休息,然後就回房間了。
又是一夜無事,睡了整夜,我精神非但沒有好起來,反倒是更加不安了,小言媳婦還是沒有找過來。
今天已經到了要去火葬場領取骨灰盒的日子了。
出門的時候前院又擺上了桌子,胖子文等人大刀闊馬的坐在上面吃喝。這是規矩。我和嚴謹道士去火葬場領取骨灰盒的時候,他們要吃飽喝足,然後去選址好的墳地挖出地基,最後等我和嚴謹道士回來,就去安葬小言夫妻的骨灰。
到了火葬場之後,按照流程領取了兩個骨灰盒,然後又放在留在火葬場的雙人棺裡面。
我問嚴謹道士,這個骨灰這樣放有沒有問題,畢竟其中一個人不是小言媳婦。
嚴謹道士告訴我不要太相信什麼風水葬學。一捧灰燼,你拿去種花都沒有營養。
我和嚴謹道士肯定是抬不動這麼大的棺材的,所以也是由火葬場驅車,將我和嚴謹道士連同棺材送回了小言的家。
到門口的時候,胖子文等人已經準備好了行頭。小言母親作為女人送喪迴避,只有小言爸爸抱著結婚照ps成的照片站在門口等著。
現在是早上快七點,村裡面的人都知道今天小言送葬,幾乎各家各戶都沒有開門。
棺材被放下來之後火葬場的車就離開了,我找不到墳地的路,所以一直跟在胖子文等人的最後面。
鑼聲響起的時候我聽見小言的媽媽在後面叫我,回頭過去的時候發現小言媽媽今天好像臃腫了一點點。似乎是多穿了兩件衣服,我看著送葬隊伍還沒有開始走,就跑回去問小言媽媽是不是有事。
小言媽媽忽然對我說,你等會兒還回不回來?
我愣了愣,下意識的點頭,但是瞬間我就發現不對了……
額頭上的冷汗登時就滾了下來,但是小言媽媽聽見我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笑了笑,扭頭就進了院子的大門。
送葬隊伍開始起步,我踉踉蹌蹌的跟在後面,跑到嚴謹道士身邊,他皺眉看我,說:好歹是有點規矩。
我知道他說我表情應該嚴肅一點,這是送葬,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心中的不安。哆嗦的說:“我怎麼感覺……小言媽媽,就是……”
嚴謹道士忽然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拖著我跟著送葬隊伍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