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們回家了。”
我走過去拿了毯子將她裹住。
江沁卻突然開了口:“小久?”迷迷糊糊地,她又開始亂講話,“吳越?是小久還是吳越?”
抱著她的人應聲回答:“是我。”
明明是睡著了的江沁像是能聽出他的聲音一樣,“嗚嗚,吳越,我做了個夢,夢見你不要我了……”
“不會不會,我怎麼會不要你了?我這不是在這嗎?”
將江沁裹嚴實後,我立馬將吳越給推了出去,“有什麼話你們回去說!”
送走他們後,我便洗澡吃完藥,上。床睡覺。
明天一早還需要到採訪現場看看,雖然這些不是我的任務,但多看多聽多謹慎一點總歸是好的。
被江沁吳越這麼一鬧,困的念頭席捲而來……
“叮鈴鈴……”
“……喂?”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可惜電話筒裡好久都沒人回話,我又不確定地問了句:“吳越嗎?到家了?”
這次立馬傳來了聲音,“怪不得你電話不是佔線就是沒人接,原來是在送朋友回家啊。”
舒辰安的聲音在夜晚聽來格外惑人心智。
我拉了拉剛剛江沁蓋過的被子,說:“嗯,剛送她回去。”
他笑了,隔了會突然又問:“大晚上的,你又送哪個男生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大晚上的,送誰回家呢?
舒公子你就吊著腳瞎想吧~~
☆、Part 15
睏意漸濃的時候,也顧不得對方是誰了。我嘟囔兩聲:“不是男的。”
電話那邊一直悶著不說話,我的神智卻愈發清醒。
安靜的夜裡,鐘錶的滴答聲和自己的淺微呼吸聲聽來極為清晰,而這種安靜的場合也最易讓人心生尷尬。夜晚是能讓人靜心的時候,也是最讓人鬆懈的時候。
我翻了個身,冒出一句話:“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明天下午你來一趟醫院吧,爺爺下午會再過來。”他並不回答我的問題,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像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不帶一點停頓和含糊。
突然地,我的心就抽了一下,胸口也開始發悶,心臟像是被人快速緊拽了一下,壓迫式的疼痛感瞬間從胸膛流竄到胃部,緊接著胃部也是一陣短暫的抽痛。
仔細想想,除卻舒謝兩家的事,也再無其他的事能讓舒辰安主動聯絡我了。
縮了縮腿,我將整個身子蜷在被窩裡,等他說完後才配合般答應他:“嗯,知道了。”
“……身體不舒服?”
舒辰安的聲音忽然柔了下來,和之前的清冷不同,宛如熱咖啡裡氤氳而出的熱氣,雖是淡淡的話語卻散發出濃郁的香味。
撲面而來的霧氣讓人捉摸不透它的蹤跡,等我想牢牢抓住它的時候,香氣早已經消散。
我閉上了眼睛,心裡仔細斟酌他語氣裡殘留的溫柔與關心,“辰安,當初你為什麼要離開?”
我想知道,當年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毫不留情地走掉,又或者,當年你為什麼將我從一個深淵救出後又把我推進另一個。
電話裡靜靜的,就好像那邊的人不存在。
難道我想要一個解釋都是奢侈的嗎?我的憧憬我的幻想都依賴於這個解釋,哪怕只是一個謊,我都可以用來說服自己他還是願意讓我安心的。
可是呢,舒辰安寧願沉默也不願騙我。
無言是一把利劍,它刺碎了我心中僅存的一絲僥倖。
深吸一口氣,將嘴角的幅度彎到自己滿意的程度。像初次上岸的美人魚一樣,我艱難而堅定地邁著自己陌生的腳步。
“好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