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突然出現的我。在眾人驚訝與疑惑的眼神中,我緩慢向前移動,確保每走一步裙襬都會開揚起一定的弧度。
隨即停下,眼神搜尋著臺下的目標,與她雙目對視後,我揚唇一笑,拉起一邊的裙襬,在她錯愕時使勁揚手撕開……瞬間,洋洋灑灑的細碎羽毛飛舞在空中,彷彿阻斷了燈光的傳播,下面人的面孔在我眼裡忽閃忽現。我就像是隔著紛飛的大雪一樣望著臺下那個女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Dream,屬於夏天的一個夢,圓滿不屬於這個季節的夢。”
人的嘴永遠快於手腳,舞臺下面立馬嘈雜起來。我滿意地看著郭含的面色由紅潤變得煞白,隔著一條道我都能準確感應到她周身的殺氣與怨氣。
我知道,流言已經開始加重了,這就是我想要的,讓她也嘗一嘗深受流言蜚語的滋味,讓她感受一下媽媽當年的心情。
我穿著媽媽設計的服裝在自己的秀上,無疑是放棄了自己的未來,這也是Sam當初勸誡我的原因。應該說他從知道我是Kate的女兒後就知道了我的目的,說實話我不知道他支援我的具體是因為什麼,但是我很感謝他,同時也覺得對不起他。
心裡頭像是有塊大石落了地,身體也一下子輕鬆下來,恍惚瞟到Sam朝自己點頭微笑,我也輕揚著唇笑了下。
臺下的閃光燈太過刺眼,我的雙眼開始迷糊,突然覺得好累,就像是千萬根神經都在同一時間鬆懈下來,疲憊感,無力感一股腦地衝上心頭。
耳鳴聲越來越大,此刻,我好想閉上眼睛緩衝一下這種感覺,眼皮也漸漸不受控制地想要搭聳,在閉眼前,我見到有個男子向我跑來,他的一切動作在我看來都像是放慢了的電影,明明他是逆著刺眼的光芒而來,周圍的光芒也應該黯淡小賴,可我卻覺得光反而越來越亮,我們也離得越來越遠。
我腦中閃過一個明媚陽光的笑容,他的容貌被璀璨丈目的光掩蓋了,隱隱約約能看到他那雙似彎月的眸子,他說:“你好,我叫舒辰安,你叫什麼名字?”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我認識了一個人,他叫舒辰安,他會護著我,會騎著單車載我,教會我如何牢牢將一個人放在心裡,如何做到將思念深埋心底。
可到最後他又離開了,我四處奔跑著尋找他,但是這次就算我跌倒在路邊他都沒回頭,他帶著另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女孩走了。我就像是鏡子裡的影像,拼命地向他證明自己的存在,到頭來卻只能焦急、無措。
睜開眼,眼前還是夢中的那個人,我又立馬閉眼,心裡想著這只是一個夢。可是,夢裡的人講話了:“謝謝,醒了嗎?”
我還是沒睜眼,他又不確定地輕聲問了句,還伸手幫我捻了被單。我閉著眼睛,淡淡地嗯了聲。
我多想只停留在夢的初始,他會笑著看我,而不是把我當成一個影子。
***
服裝秀這件事雖然引起了軒然大波,但卻絲毫沒動搖舒辰安和我的婚禮,婚期迫近,兩家也突然忙了起來,明明什麼都準備好了,卻還這麼忙綠。
聽江沁說,郭含抄襲這件事已經被公佈於眾了,據說證據就是她手上的那本畫稿,字跡是媽媽的,而且還有人公開了她的錄音。
聽到這件事我反而無太大情緒,江沁推了推我:“怎麼了,她這不是應得的嘛!”
我斂下眸子並未講話,我是恨她,而且不想原諒她,就算郭含道歉萬次都挽留不回一個已經去世了的人。
郭含出了事,最難過的應該是衛慈暖吧,怪不得這些天舒辰安一直沒出現在我面前,也沒來過謝家,就真的像夢醒後一樣散去了。
謝家對我的管理格外地松,就算我拿著行李開車出去,都沒人過來阻攔一下,是太過信任他們自己,還是太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