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只要是陪在他身邊就是件開心的事;這個世界也很小,小得你總會遇到一個人,然後你的世界裡也只剩下她。
街上的那個女孩是個快樂的人,“樂只君子,福履將之”,快樂的人兒,幸福佑護她。
直到付賬時莫笑才認出我,“謝久?”
我看了眼她手中拿的書,很薄的一本《周易》,還是無翻譯的,於是我又轉身重新選了本給她。
莫笑一直跟在我後面,急嚷嚷的:“是我啊,莫笑!”我轉過去笑著看她,她卻已經焦急地解開了圍巾。
“嗯,看見你們了。”在“們”字上加重了語氣。莫笑果然扭捏地低頭,還偷瞟一眼書架後面的習遠。我拉過她坐在沙發上,遞過去一杯暖茶問,“你們怎麼會來這兒?”
她捧著暖茶,瞅了瞅書架那邊的人,又轉頭看看我,我只能無奈地告訴當她沉浸在野史中時,我就已經給他們倆送過茶了,只是她自己沒發覺而已。
莫笑這才安心地喝了口:“我老家在浛池,回家過年的,你呢?”
我避而不答她的話,揶揄道:“回來見家長的?”
莫笑又紅了臉不看我,等到習遠選好了書,她才起身笑嘻嘻地去挽著習遠的胳膊,臨走前習遠突然停頓了一下,和莫笑耳語了什麼,她立馬跑過來問我要手機號碼。因為我離開D市的時候就已經扔了以前的卡,現在也沒什麼要聯絡的人,所以也就只有店裡面的電話了。
她留下自己的號碼後對我甜甜一笑:“我們過年後要結婚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要來參加喲!”
他們走後,店裡又陷入一片安靜中,愛笑的莫笑讓我想起了江沁,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現在會不會還生著我的氣?
上個星期去另一個城市進書時我在公用電話亭給她打了個電話,江沁在電話裡疑惑地問是誰,我聽著她熟悉的抱怨聲沒出聲,在她察覺到是我時又急忙掛了電話。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不敢和江沁講話,不敢想過去。
其實更加不敢的是去想那個人,我刻意避開與他有關的事物,就是害怕自己抵擋不住內心深處的喧囂再跑回去讓彼此受折磨。現在的他應該會很幸福吧,應該會和衛慈暖結婚吧,沒了影子的衛慈暖也會活得更加輕鬆。
我將過去所有的記憶串聯在一起,它們零零散散地構成了一部電影,我本以為自己是主演,會擁有美好的結局,可是到電影結束了我才明白,原來自己不是電影裡的任何角色,那麼無論它是悲還是喜都與我無關。
過去我面對尹思瑗還有不甘,可是一碰到衛慈暖我的鬥志就被滅了。因為我瞭解衛慈暖,她和我是同樣性格的人,我們都處在被動的狀態中,很少會主動發起進攻。所以舒辰安若沒有對她示過好,她也不會從義大利回來繼續跟在他後面。
年味漸濃,我也提前放了店裡小姑娘的年假,這個時候,大家的願望應該是和家人在一起吧。
除夕夜那天,因為只有自己一個人,所以下午才去街上買空白對聯紙等一些年貨,寫對聯還是從外婆那兒學來的,在外婆家時,她很忌諱去買現成的對聯,說是自己的屋子裡應該貼上自己的字,那樣才會舒心。
前幾天我給外婆打了電話,說不能回去陪她過年,外婆也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好好照顧自己,最後還嘆了口氣,說:要是想通了,就回來外婆這兒,別人不認你,你還有外婆。
外婆很少這樣講話,至少在我記事以來她就沒講過這種很容易讓我動情的話。
回去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冬天天又容易黑,所以此時天空暗沉沉的,空氣裡還有些潮氣,又溼又冷的天氣讓我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我抱著為數不多的年貨往住的地方走,街上已經出來了許多孩子,手上拿著茲閃閃的煙花棒,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