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已經走了多久。
我坐在椅子上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有些是我願意看到的,有些是我不願發生的。我苦笑,上帝真是公平,它將痛苦與喜悅都分配好,在同一時間送到你身邊,讓人哭笑不得。
旁邊突然多了個人,我不動聲色地往另一邊移了點,想著離陌生人遠一點,可是陌生人卻發話了:“小久,你怎麼在這?”
作者有話要說:
☆、Part 31
陌生人的聲音雖然不常聽到,但是卻讓我印象深刻。我低頭笑笑:“你不也在這兒嘛。”
衛慈暖或許沒想到我會這樣講,停了好會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聽得她低聲嘆了口氣:“你也讓辰安別那麼辛苦了,這麼晚還在工作室。”
他在工作室你怎麼會知道?我轉過臉來,若無其事地開口:“他一直都是這樣,如果他覺得苦的話就會放棄的。”
衛慈暖像是聽不到我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講著自己的話,她看著前面一對相擁著的情侶,眼神裡流露出明顯的羨慕,“對啊,他還和以前一樣。”講到這,她眸子裡的羨慕瞬間變了,是懷念,“只是沒想到辰安的喜好也沒變。”
“嗯?”我試探地一問,她立馬肆無忌憚地講述起來,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想法,“昨天我去了你們的新家,看到了客廳中央那個旋梯。在義大利的時候,辰安和我住在一起過,那時候我們住的房子中間就設了一個旋梯,我一開始以為他會不喜歡我這樣自作主張的,可沒想到他就連吃飯時也會看著那個旋梯傻笑。”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自作多情的人,可是屢次這樣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一個吧。我該早就明白,尹思瑗口中那個和我相似的姑娘才應該是舒辰安埋在心底的人,所以他才捨不得將她曝曬在太陽底下。
我也應該早些反應過來,那個女孩就是衛慈暖,不是因為她像我舒辰安才會對她上心,而是因為我像她他才會勉強待在我身邊。
“還有室內裝修的風格,辰安一向喜歡溫暖的顏色,那個時候他卻遷就我將滿屋子都塗刷成冷色系……”
她說了多少我不知道,我現在就只能想到舒辰安帶我回去的那個房子,牆壁以及窗戶上的窗簾都是白色。要是將白色歸納到暖色系中,也勉強不了吧。
原來那個房子裡的一切都是按照另一個女孩的喜好設計的,原來所謂的感動與驚喜都是給另一個人的。我曾以為的心有靈犀不過是笑話而已,兩人根本就沒有同心,又怎麼會有靈犀呢?
在這場戲裡,我本以為自己是主角,可到最後才發現我只是聽戲的人,連配角都算不上。我渾渾噩噩地聽完整場戲,再渾渾噩噩地回到謝家,一路上遇到什麼人都沒注意,我的腦中只想著一件事,就是這場戲該結束了。
***
和舒辰安拍婚紗照的時候,我穿的是“謝謝”,這是媽媽希望我穿上的,也是我自己的願望。
我望向身邊這個人,自己的所有耐心都花費在他身上,我不恨他,之前所有的不甘心也都化為虛無,日後再也沒有力氣去與別人爭出個高低了。
看著他依舊明媚的笑容,那雙我曾經愛之深切的眼眸如今卻成了讓我默然的理由。這雙眼睛,究竟有多少次是在看我?
“新郎環著新娘的腰,兩人注視著,新娘子你也露出點笑容嘛~”我自然地迎上他的目光,笑著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咔嚓一聲,合影結束。
如果說衛慈暖找我是因為舒辰安,在我們沒正式結婚之前,她還有機會說退我;可是如果郭含來找我是為了抄襲一事的話,那就太不明智了。
不管是在對待網路上的影片,還是“茉莉”一事上,我都未做一丁點解釋,這在某些人看來也許是膽小,是退怯,但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