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喜,吩咐下去,你帶人清理好天涯海閣。'祁淺月對著緊關著的門大喊。
門外的桂喜嚇了一跳,連忙應著:'是,奴才這就領人去。'
天涯海閣,歐陽鳳雛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能置信的看著那個少年皇帝。
那比皇后的鳳棲宮還要靠近皇帝的匡宇宮,只有前皇最寵愛的皇貴妃住過的殿,自從皇貴妃與前皇離去後,就再沒有人住過。
現在,卻是讓赫連瑾住進去。
其意義,不言而喻。
他的變色並不怎麼好看,也不相信赫連瑾會願意留在皇宮。
可為什麼,他有一種難於言喻的感覺,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
'那個,小瑾,你臉上的疤好像不那麼明顯了。'正事解決,祁淺月這才提出自己已一開始的發現。
她微微的笑了一下,手沒有意識的撫上左邊的臉,'是啊,雖然還是存在的,但因為不那麼明顯所以不細看,是不會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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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角一勾,滿眼寵溺的微笑,'這樣就最好。'自己還打算找來天下所有名醫為她恢復容顏呢。
要將世間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因為,這是他欠她的。
'為什麼?'
天涯海閣,整個皇宮裡最華麗,最清幽,代表身份最高,就連皇后的鳳棲宮也比不上的一殿。
祁淺月最寵愛的一個妃子曾經開口,但那少年皇帝也只是微笑著搖頭。
現在,他卻主動讓赫連瑾住進去,這叫歐陽鳳雛如何不擔心。
最讓他擔心的還是,那個女孩居然答應留在皇宮。
'歐陽。'站在殿前,赫連瑾望著那磷光閃閃的湖,明白他的擔心,'既來之,則安之,也不過是五天而已。'
低頭看著身邊的少女,好一會,他才嘆出一口氣。看來她是決定了,自己即使多說也是無謂。
'回去,你就跟我爹說……'夕陽西下,整個院子沐浴在血紅的陽光下,赫連瑾幾乎要讚歎了。'我五天後就回去。'
叫他們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索性的她也省略了這一句。
'嗯。'歐陽鳳雛應了一聲,抬頭望去,湖水也被染紅了。'在這深宮內院,即使皇上有心包庇,你的一言一行還是要小心。'為官三年,這皇宮裡的醜惡還是知道不少。不想淌這一池渾水,他只能當作沒看到。
其實,那些女人爭的也不過是君皇的寵愛,家族的利益罷了。
'知道了。'她笑著點頭,朋友的關心,感覺很好,尤其是歐陽鳳雛這樣冷漠的人說出來的關心更是叫自己覺得窩心。
欲語還休,最後他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說什麼呢?
提醒她,要小心祁淺月嗎?
可自己看出了,聰明如她會沒察覺嗎?
既然她選擇留宮五天,那自有她的打算,他提醒與否,都顯得不重要了。
'陪我吃過了晚飯才回去吧。'轉頭,她對身邊的男子微笑。
他輕輕搖頭,半真假的笑著說:'我們進宮也一整天了,現在你被留在宮裡,我再不回去通知一聲,估計那將你當寶貝的六弟就要來皇宮擄人勒。'
她笑,任由晚風吹起垂在臉龐的青絲,紅唇微彎,'老六好像還沒那麼魯莽,那小子精著呢。'
他笑笑,伸手搔了搔她的頭。
'歐陽。'有些錯愕的猛地抬頭看向身邊的男子,末了她瞪他一眼,自己又不是小狗。
'瑾,你自己也不過是個孩子,這些年來,你已經很努力了。'他看進那雙棕色的眸子內,放軟了聲音微笑著說:'不要為難自己了。'
她愣愣的看著面前的男